脸上的皮外伤带来的痛感和内脏受伤的感觉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使莱本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汗水大颗大颗滴下来汗水流到脸上的伤口里,饱含盐分的汗水滴在那翻开的皮肉上效果和抹上点酒精差不多。
使莱本也不顾洛雨就在身边,迷迷糊糊看清门的方向就想逃过去,但是随即又被洛雨揪住领子像是扔小鸡一样甩进了一个隔间重重倒在抽水马桶上。
洗手间外有客人想进来,刘卓群叼着根眼抖着大腿,斜着眼把这个客人上上下下打量几遍:“这个厕所正在维修,你先憋着。”
“但是我忍不住了。”客人狐疑地朝紧闭的洗手间木门看了看。
“看什么看!”刘卓群眼睛一瞪拦在木门前面,疯狂一族的暴力气势显露无疑,“再看把你眼珠子塞你屁眼里去!”
客人正要发作,突然从木门后的洗手间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惨叫声,还有钝器敲打的闷响声。
久经世故的客人眼珠子一转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身子一下子站得笔直:“啊,突然发现不想上厕所了。”
说完脚底抹油就溜了出去,在至尊酒楼这种半黑半白的地方自己还是少知道一些事为好。
“算你识相。”刘卓群把烟屁股按在瓷砖上那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像两腿间,顿时出现一片嘿嘿的印子。
“不知道老大在里面干得怎么样了。”刘卓群靠着门把耳朵凑了上去。
使莱本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一样,五脏六腑更像是移了位一样难受。
喉咙一阵腥甜呕出一口鲜血,不用说一定是伤到内脏了。
“我要……我要告你……”使莱本毕竟是正经生意人,想来想去也只能这样威胁洛雨。
“你今天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我要代表十三亿正义的人民给你一点教训。”洛雨很严肃,“我现在要求你向我道歉。”
使莱本这时候才知道是因为自己刚刚对于足球的那番话惹祸上身:“你们国家的足球本来就是这样……”
话没说完洛雨啪一个嘴巴子抽在他脸上,几枚带着血丝的断牙立刻飞了出去。
“南京死了三十万人你很开心是吧,很好。”洛雨脸上像是罩了一层寒霜,“将来,我会用用你们泰国二十倍,六百万人的鲜血来作为你说出那句话的代价!”
说完也不给使莱本开口的机会,抓着他的两肩把他提了起来朝洗手间的天花板掷了过去。
洗手间的天花板铺的是菱形的玻璃镜子,呈一个三角锥形贴上去的。
使莱本往上飞的时候很清晰地看到了那无数块小镜子里自己血肉模糊的脸。
玻璃天花吊顶和里面的墙大概保持了五十公分左右的距离,使莱本被洛雨这么用以一甩,就像是个木桩子哐当一下子差劲了玻璃天花板里,脑袋和胸口完全没了进去,下半生悬在外面晃荡晃荡的。
受力不均匀的天花板在嘎嘎几声呻吟后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使莱本的体重,哐当一声整片坠了下来像是水银一样洒满了整个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