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她不活了。她捂住脸颊,她还要不要见人。
“你不答应?”斐玄凑近她,威胁意味十足。
云慕舟投降了,她理直气壮的看向斐玄:“收就收,不就是一块玉佩吗?我还能怕了它不成。”
“嗯,它不吃人。”斐玄心情愉悦,走出了千草院。
他走之后,守护的声音马上响起来:“云家丫头,快把玉佩给我看看,定情之物呀,我还从来没见过。”
“你看什么看,你有情.人吗?”说归说,云慕舟还是摘下玉佩扔进了空间。她倒不是想给守护看,而是这块玉佩让她觉得羞耻,她怎么那么大胆啊,竟然把斐玄咬成了那样。
丢死人了!
“这玉佩看着不像……”
“闭嘴!”云慕舟掐断了跟守护的联系。
今天,她破天荒的没练功,而是一直躺在床上,蒙着被子混日子。脑子里闪过的全是斐玄,甚至连空气中仿佛都是他的影子。
晚上,她睡得也不安稳。
梦里,她又回到了上辈子的密暗,暗无天日的折磨之中,她在日夜期盼着那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子能够再次出现,好带她离开。可是直到她死,他都没有出现。
梦里与从前不同的是,她知道男子的名字了。知道他叫斐玄,也知道他有心疾。所以,她绝望了,她失声痛苦。最后,把自己给哭醒了。
蝉衣冲进来,吓得抱住她安慰:“大小姐,你是不是魇住了?别怕,我在呢,蝉衣在呢!”
云慕舟抚了一把自己脸,发现满脸是泪。她靠在蝉衣怀里,半晌才记起她已经重生了,而且斐玄也还活着,她也能医好他。
“蝉衣,我没事,你下去睡吧!”云慕舟坐直了身子,催促蝉衣去睡。
“大小姐,我还是守着你吧,就在外间睡。”蝉衣怕她再做噩梦,哪里肯走。伺候她躺下后,便到外间守着。
云慕舟云却没了睡意,她起身绑上沙袋,到院子里去跑步。
蝉衣心疼的看着她,到最后干脆陪她一起跑。
等到府上的下人早起时,她们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她看向蝉衣:“蝉衣,下次你不准再陪我一起跑步,把你累坏了,谁来保护我?”
蝉衣张了张嘴,刚想说她不怕累。就听云慕舟又道:“就比如现在,如果有刺客正好闯进来,你的体力能打得过吗?”
蝉衣无言,只好答应她,下次只在旁边守着,不再参与。
用过早饭,门房忽然来报,说张祥又来了。
云月瑶!
云慕舟咬牙。昨日云月瑶才到祖父那边闹过,今日张祥便来了,就是她报的信儿,吃里扒外的东西!她怎么能这么不是人,弄垮云家对她有什么好处?好像上辈子,五皇子待云月瑶也没几分真心。说到底,也是个被利用的货色。
“蝉衣,你去告诉祖父,张祥又来了。你帮他把药涂上,还有这个药水,你撒到屋子里,记得把窗户和门都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