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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慕舟一直盯着于临渊,盯着盯着,似乎就在他脸上看到了一丝熟悉。这种熟悉,让她不解的同时,也于心不忍起来。
她道:“于掌柜,看在你对兄长一片真心的份上,我跟你走这一趟。但到底能不能医,还是未知。你不要对我抱着什么希望,我不过是想还你一饭之恩,尽人事,听天命!”
于临渊大喜过望,顾不得去擦嘴角处的鲜血,立刻在前头带路。
云慕舟说服蝉衣将离,让他们留在杏竹林看家。因为大家都走了,目标大不说,还容易让人发现。
她独自坐上于临渊的马车,跟他离开。
马车行驶在寂静的巷子里,一直走了半个时辰,云慕舟终于在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里,见到了于临渊的大哥于临风。
于临渊给她介绍:“大小姐,这就是我大哥,因为自小身子弱,一直卧病在床。”
昏迷中的于临风,脸色沉暗,颧骨高高突起。躺在床上的感觉,用瘦骨嶙峋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云慕舟查看了气色之后,上前诊脉。
诊完之后,对着于临渊道:“你兄长这是中了寒毒,因为中的量极少,起初很难被人发现,等发现时已经浸入四肢百骸。再加上中毒时日太久,很难医好。”
云临渊的心沉入谷底。
这话,云家老爷子也说过,还说大哥此生只能在床上将养,如果养好了,也能寿终正寝。
可他养不好大哥啊,怎么办?大哥昨晚偷跑出去看月亮……
忽然之间,堂堂七尺男儿,便热泪盈眶。
“云大小姐,我求你救救我大哥,只要你能救他,哪怕让他多活一年半载,我于临渊这条命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哪怕大小姐你让我去死,去杀人放火,我都去干。只要你救他……”
于临渊无措的看着床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兄长,恨不得一命抵一命,换他平安。
“我可以给他续命,也不要求你为我卖命,只希望你能保守住我会医术的秘密!”云慕舟的声音又响起来。
她想到了祖父,他既然肯医于临风,说足以说明,于临渊的人品没问题。
那她就冒险一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于临渊懵了一下,本来以为没希望的事,突然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他欣喜若狂,对着云慕舟拱手:“大小姐放心,我于临渊宁死都不会出卖大小姐。”他说过的话,也言而有信。此生,他于临渊这条命就是云家大小姐的!
“丫头,太冒险了,你真考虑好了?”守护嘀咕了一句。
“嗯。”云慕舟轻叹。
她也知道这样做冒险,可是她一看到于临渊那无助又哀伤的眼神,就真的狠不下心来。她把于临渊赶了出去,然后动用了空间里的一株药王级别的药材,给于临风配药。
守护尖叫了一声:“败家,真是太败家了。丫头,就你这样不会过日子的,将来谁敢要你?我有多少好药,够你挥霍的?那可是一株活了一千年的药材啊!”
当云慕舟把解药给于临风灌下去之后,她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于临渊走进来,急忙看向床上的大哥。
见他还跟他出去之前一模一样,躺在那里,毫无生机,出去之前升起的希望,彻底变成了绝望。他红着双目,问云慕舟:“云大小姐,我大哥是不行了吗?”
“不是。”云慕舟道。
于临渊心里又燃起一丝希望,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的人,希望能看到奇迹的发生。片刻之后,便发现大哥的脸色正在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