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出言提醒,沈母才走回了大道上。她的眼睛是年轻时生了一场大病才瞎的,对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还有些记忆。
到了街道上,白玉也不再说话了,沈母凭着自己的记忆终于找到了医馆。
医馆的人已经睡下了,沈母赶紧敲门,敲了半晌才有人过来开门。
“谁啊?大晚上的?”医馆的人揉着眼睛不悦的打开了门,看见一个妇人抱着一只白猫站在门外,白猫的眼睛亮得吓人。
“叨扰了,我是沈温良的母亲。听说他今日受伤了,是在你们医馆对吗?”
“对对对!您赶紧进来吧!”那人赶紧将人迎了进去,这沈温良要不是跟他们医馆熟识,他们也不会救治他。
不过他怎么记得沈母是个瞎子来着?
那人将沈母一路引到了屏风后,终于看见了昏睡中的沈温良,他的左腿被白布裹着,鲜血浸了出来。
沈母的眼泪夺眶而出,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他这是怎么了?”
“他...他的腿被打断了。”医馆的人侧着头不忍心看到这一幕,“温良他今日在街上遇到县太爷的公子强抢民女,上前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那一伙人打成这样了。”
“还能好吗?”
“接是接好了,只是以后不能正常走路了,每逢阴天下雨还会疼痛难忍。”医馆的人一脸的同情。
这沈温良才二十岁,都不曾娶亲,如今成了这幅样子,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怎么会这样?温儿......”沈母扑到床边呜呜大哭,医馆的人劝了一阵就走了。
毕竟这事得她自己扛过去。
沈温良断腿以后,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话也少了。就连沈母眼睛好了的事情也没能让他高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