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姝下了陈生的怀抱,赤着小脚,在床上走来走去,最后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一样,说道:“哦,爹娘说印书嘞。说要给哥哥印书嘞。”
原来是要给自己印书。
爹娘还真的是爱自己,但是自己一点名气都没有,想要出书,哪里有那么简单。
掰着手指,数着日子,似乎朱厚照也要返京了,自己也该去跟他送行了。
……
庄园前的草地上,朱厚照正在吟诗作对,旁边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厮点头哈腰的站在旁边奉承。
那小厮一脸崇拜的看着朱厚照,眼神中金星闪闪,一只手捂着胸口,“小爷的诗才气绝伦,亘古无人能及,小的认为这已经不能是诗了,这是圣人之言。”
见到陈生抱着陈子姝来了,刘瑾激动的屁滚尿流,拉着陈生的手说道:“陈家小哥,你快把这货弄走吧,在过些日子,就该他当太监,我去做龟-公了。”
草地上,朱厚照见到陈生来了,激动的拉着袖子说道:“阿生你听听我做的新诗怎么样?”
陈生点点头。
朱厚照像模像样的说道:“西北天上黑咕隆咚,不是下雨就是刮风,刮风咱就少学点,下雨咱就回家中。”
那边那龟-公,激动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用手拍打着地面,小爷请您饶了我吧,您这诗太过于旷古绝伦,小子听完之后感觉五脏大动,如果再有那么好的诗,小的肯定会激动致死的。
陈生远远的看着那龟-公,笑了。
朱厚照也笑了。
“还用我评论吗?”陈生问道。
朱厚照一点也不脸红,“我知道你以为被我诗中的意境打动,不过这个家伙满嘴只会说实话,就是不知道含蓄一点,让我很是不喜,就送给你把,你不是说要让他去做什么销售吗?送给你了。”
陈生感激的看了朱厚照一眼,这个家伙还是挺心细的,自己那天只是随口说说,他就把人找来了。
陈生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当下对朱厚照问道:“你在京师是不是经常缺钱?”
朱厚照点点头说道:“是啊,每日里的钱都让这群废物给我贪污了,也不知道挣钱。”
刘瑾几个吓得一个个跪在地上哆嗦不停。
陈生拍了拍朱厚照的肩膀说道:“我听说你前些日子替我献上祥瑞,得了你父皇一笔银子,不如留给我吧。我跟你多挣点钱。”
朱厚照听闻之后,对刘瑾说道:“刘瑾,把我父皇赐给我的一千两银子拿来。”
“小爷,那可是您年轻的零花钱啊。”
朱厚照气呼呼的踹了刘瑾几脚,“就你话说!就你话多。”
然后朱厚照拍着胸脯说道:“我的银子,就是你的银子,缺钱花一千两你全都拿走,不过你得给我写几首诗,回头我去跟我父皇显摆。”
陈生有些为难的说道:“其实装-逼不应该是人生的全部。”
朱厚照拍着陈生的肩膀,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说道:“阿生,你错了,人生就是一场装-逼到底的旅行,你到底写不写。”
陈生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扔给了朱厚照,笑着说道:“别只背过了事,好好研究其中的意境,你马上就走了,兄弟送你一句话,既然装-逼,就要装的彻底。”
朱厚照颇为感慨的说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陈生指着刘瑾差人端来的银子,对朱厚照说道:“你也该学学管钱了,你瞅瞅,陛下刚差人给你送来十足的官银,到了现在起码掺了三成乱七八糟的破银子。”
朱厚照见陈生那么一说,朱厚照的脸色无比的难看。
“你快走吧,一会儿有不少少儿不宜的场面,吓到子姝就不好了。”朱厚照黑着脸说道。
陈生拍着朱厚照的肩膀,小声说道:“我听说东厂有一种刑罚,你将咱们用过的宣纸,沾点水,贴他们脸上,那感觉倍爽。”
朱厚照跃跃欲试道:“刘瑾快去准备宣纸!”
刘瑾一脸无比郁闷的表情,退了下去。
陈生说道:“你回去跟你父皇说,你这一千两银子入股我这里做生意了,以后每个月我会差人将分红和账目送到你那里去。”
朱厚照很是随意的说道:“不用一千两银子的买卖,再大能分几个钱,小爷我喝杯茶,都是好几两。”
陈生说道:“喝个茶就几两,那岂不是成了茶叶蛋都吃不起的穷货,也好意思跟小爷装逼,记得带我跟长宁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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