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瞥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就要往洗手间走。
其实她已经很小心了,在外面尽量不用钟氏古武招式,为的就是不暴露她和钟氏的关系。
可,人算不如天算,除了楚济那次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用出来擒拿手以外。
炸弹那次,形势所逼,只有“泰山之安”是最好的选择。
傅予执看她眉眼冷色稍缓,以为她不生气了,紧跟了两步,停在了女洗手间的门口。
“去换衣服?”
“嗯,然后去赢一场!”
许轻声音如玉如碎,轻寒冷冽。
显然,还在生气呢。
傅予执正要将人再次拦下,可她都已经走到了女洗手间门口,抱着衣服抬步就往里走去。
肩颈削薄,纤腰柔软。
傅予执斜靠在墙边,看着她背影消失在洗手间隔间。
老婆生气了怎么办?
只能哄啊!
哄不好怎么办?
哄到哄好了的那一天!
这时,有金石武馆的师弟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正好看到傅予执靠在洗手间的门旁。
他愣了下,“师兄?”
傅予执缓缓站直,几步走到了走廊另一边。
“咳,你有什么事吗?”
他攥紧拳头,抵在薄唇边清了清嗓子。
“师父让我问你,你要说的事,推到踢馆之后再说行不行?”
原来,金石和钟文雄对骂够以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傅予执想说的事一直没说呢。
傅予执漆黑眼底划过无奈,“你去回师父,不用说了,估计过会儿他就知道了。”
师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他又等了半分钟,换好武服的许轻就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听到脚步声,傅予执抬起头,就看到了换好武服的许轻。
走廊安静,她身着月白,发丝梳拢到脑后扎成了个高马尾。
像是个玉做的人儿,目不斜视地经过他身前的时候,连带起的风都带着她的淡雅馨香。
“我帮你把衣服都放到我的柜子里。”
看着明显还在气头上的小姑娘,傅予执轻笑一声,说道。
钟氏的人是来踢馆的,再加上两边师父关系不好,对方自然没有给钟氏的人安排更衣室。
师兄们的衣服和旁的东西,都放在场边的椅子上,或是扔在地上。
男生粗糙,随便一点也无所谓。
许轻却不想和他们的衣服都摆在一处。
傅予执竟然在这边有柜子的话......
许轻停下了脚步,将手里的衣服递了出去。
傅予执伸出手,却没接过许轻手里的衣服,而是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连着衣服带人拽进了怀里。
他俯身亲了亲许轻,低声笑道:“我帮你,你也帮帮我,别生气了。”
许轻将换下的衣服塞进了他的怀里,后退了一步。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在四周安静的时候,许轻忽然开口道:“今晚我要吃你亲自做的玛格丽特披萨。”
在和许山王纷霏住的时候,佣人看出了她的不受宠,有时她回来晚了,一句“没饭”就可以躲懒。
其实许轻太晚了,也不饿,所以偶尔碰见几次,也就那么过去了。
直到傅予执成为她的保镖,在她深夜回家,家里还没准备饭的时候。
他就会洗净手,去厨房给她弄点东西吃。
后来许轻无论是去绍平市他的平层住,还是来了帝都这边,都有阿姨照顾每餐,傅予执倒是很久都没下厨了。
她忽然有些怀念他的手艺,还有那种特殊又温暖的感觉......
傅予执倾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嘴角。
男人声音蛊惑,像是诱拐小红帽回家的大灰狼。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