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种事情是可以请护工来做的。
可许轻一想到别人看到傅予执的身体,总觉得别扭,反正擦身对于她来说,也不累,就自己做了。
傅予执抿唇笑了。
“既然这段时间你一直为我擦身,那帮我洗澡就没什么可害羞的了吧。”
看着理所当然的男人,许轻腹诽。
这哪里一样。
他昏迷的时候,可不会有任何感觉和反应。
在昏迷时擦身与在清醒时候给他洗澡,完全是两件事!
“我帮你洗上身,其余的,你自己洗。”
他不是要洗澡吗?反正受伤的是手臂,其余地方又没有受伤。
傅予执浅笑着点了下头。
“好。”
等许轻扶着他进了旁边的洗手间,帮他洗澡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
她被他拽进了浴缸里,衣服都浸湿了,紧贴在身体上。温热的水流淌在他们之间,许轻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与还穿着衣服的她不同的是,傅予执上身衣服尽除,热烘烘的胸膛熨帖着她的掌心。
男人一双黑眸染着难以压抑的欲念,边笑边吻住了她。
“轻轻。”
狭小的单人浴室内,他的嗓音低哑带着回响。
“我来帮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隐没在了她的唇瓣间。
浴缸里,她坐在他腿上,被他肆意妄为地亲吻着。
他受伤的那只手,垂在了一旁的浴缸外。
而另一只手,则搅乱了一池水,到了后面,许轻攀在他的肩膀上细细地喘着气。
雾气蒸腾在浴室中长久不散,朦胧了她的眉眼,熏红了她的两颊。
水面渐渐平静了下来......
......
在浴室胡闹了一阵,最后还是许轻给他洗的全身。
两人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好像又什么都做了。
他换了身病号服,许轻则换了身从家里带来的舒服睡衣。
小夫妻俩重新回到了病床上,傅予执将她揽在怀里。
完好的手绕过她的肩膀,有一些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吹干的发丝。
“对了,张晓丽和你老师见面了吗?”
醒来许久,他才想起费了好大劲从那群有组织的黑衣人手中救下的张晓丽。
已经凌晨,许轻眼帘半阖,“这事有点复杂。”
她像是吃饱喝足的小猫咪,软软一团缩在傅予执的怀里,声音里带着股不自觉的鼻音。
“嗯?”
傅予执的手从她的发移到了她的柔软脸颊。
结婚已有半年,他却好像永远碰不够她似的。
除了想和她做那种事情以外,连这种温馨细腻的缱绻,都很有趣。
若是几年前,有人和傅予执说,他有一天会遇到一个姑娘,让他甘愿相拥在床,听着她低低的声音就开心,傅予执一定不会相信。
可现在,他抱着许轻,心中只剩满足。
许轻调整了下自己的姿势,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张晓丽拒绝和老师团聚,具体是因为什么,我还没来得及问她。”
“今天你醒了,我也有时间去管她了。明天,我要去一趟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