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往的,甚至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生活里渐渐被她的身影填满。
如果一直持续这样的生活,他们或许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
直到在靳深大三下学期的时候,唐筠的房东忽然大怒,将唐筠从房子里赶出去。
靳深后来才了解到,原来唐筠和房东都是无辜的,是中间有个二房东,骗唐筠自己是房东,又骗房东自己住在那里。
其实唐筠作为房客,好得不得了,生活干净、安静。即使被二房东骗,和房东重拟一份合同也就是了。
但。
原本的房东好巧不巧是个种族歧视者,他的房子只租给当地人,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就直接让唐筠搬离房子。
其实一开始,唐筠都没和两个小时车程外的靳深说。
是靳深在一次和朋友的周末聚会,听到一个朋友提到这事。
朋友说到的时候,有些义愤填膺。
“要是我,我就告他种族歧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平时和靳深有深交的朋友,大多是法学院的留学生,对当地法律都颇为熟悉。
靳深本来是当案例听的,直到后面那个朋友提了一句留学生的名字。
正在厨房准备烤鸡翅的靳深皱眉,后退一步,越过遮挡看向那边的朋友。
“你说,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
“之前和咱们一起唱过ktv的eva,那个医学院的漂亮女生。”
留学生之间一般都互相叫英文名,不是深交的人之间,可能认识很多年都不知道对方的中文名。
但靳深却知道,因为那是唐筠。
当即,靳深就放下了手里的烤盘,在朋友不解的声音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给唐筠打了个电话。
“喂?”
唐筠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她好像正在洗漱,声音含含糊糊的,应该是正含着牙膏。
靳深开门见山,“你现在住在哪里?”
唐筠漱口,口齿才变得清晰。
“你听说了?”
她不意外自己的事情会传到靳深那边去,共同的朋友太多了。
“我现在住在朋友家,临时找房想找到合适的房子有点难。”
靳深还想问什么,唐筠那边就传来了室友的催促声。
“还没好吗?快赶不上公交车了。”
唐筠举着手机,对门外喊道:“来了!”
说完,她也没有和靳深解释,就挂断了电话。
其实不用解释,靳深也知道。
唐筠傍晚会去酒吧打工,她性格活泼外向,在酒吧卖酒能得到特别多的抽成。
是当地很正常的体育酒吧,像是餐厅服务员一样,而不像是某些带着些别样意味的酒吧。
不过即便如此,女孩子这么晚出门,再加上身边环绕着喝酒的男人,总是会时不时地碰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靳深看着被挂断电话的手机,忍不住皱眉。
他知道唐筠为什么会选择这种地方打工。
唐筠出国后,唐家就出了事,尽管唐宸替唐筠留下了读书用的钱,但不可否认的是,唐家如今很是窘迫。
曾经买奢侈品牌的包像是买菜一样的唐筠,在变卖完手边一切的奢侈品后,也开始和周围普通家庭的同学一样,利用休闲时间打工。
医学院在哪个国家,都是最难,学生压力最大的学院。
唐筠平时学习没时间,只能趁着夜晚上晚班。
靳深轻皱了下眉,换了身出门的衣服,就拎着车钥匙出了家门。
坐在沙发那边的朋友面面相觑。
“不是说好的他要做饭,邀请咱们放学过来,他怎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