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常去在渊茶室,透过墙外的竹林,看着和老师们学习的小姑娘。
实在是太像了,像她,也像他。
长相其实更像她的母亲,性格却更像他。
邬时殊看着许轻,仿佛能猜到她过来是为了什么。
“对我有什么问题吗?”
许轻站在门口,尽管房间里不少椅子,甚至还有沙发,但她却没往里面踏一步。
“你能和我说说母亲吗?”
邬时殊苦笑,知道她是在身体力行地折磨他。
“十五年前,那个叫傅予执的小子很聪明,趁着看守不注意,发出了一段信号,我发觉以后,第一时间带人去找。不过最后晚了,救下了你们两个,却没救下她。”
他好像是在解释,为何没有第一时间赶过去,为何没有救下许轻的母亲。
可许轻还是那句话,“你能和我说说母亲吗?”
邬时殊低声咳了咳,目光缓缓平移,似是陷入了追忆中。
“我和你母亲,相遇在大学校园里。那个时候,连时暮和连时晏,总是围着你母亲转......”
他嗓音低哑,想起了初见的时候:
邬时殊是连家的私生子,这一点,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
有的私生子想要得到本家的认同,拼命变得优秀,只为了父亲的认可,可以进入家族中。
可他不一样。
从母亲和他说出他有着连家的血脉,他这样的天才肯定能得到父亲的认可的时候,他只有冷笑。
“他算个屁。”
这是当年他的原话。
母亲被气得半死,不过因为邬时殊早就不用她了,自己攒下了一笔钱进行投资。
还没上大学的时候,卡里就有了一百多万的存款。
所以即使母亲再生气,也没办法管他,只能任由他去了。
上大学的时候,他第一次看到苏念的时候,是在新生会上。
直到现在,他还能清晰地想起,她穿着幼稚的粉色短袖,以及版型修长的蓝色牛仔裤。
小跑过来,不小心撞到了他。
“抱歉啊,同学。”
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就是几个月后,他偶然在跑道上看到她和连时晏并肩一起慢跑。
当时他正坐在看台上,随便报了门绘画课,本来想陶冶一下艺术情操,却发现绘画对他来说太简单,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老师让他们来操场素描写生,他为了完成作业,随便和同班的朋友找了个角落,正画着,朋友就轻撞了下他的肩膀。
“你看那个男生,连时晏,听说家里特别有钱,开学第一天是开着保时捷来的。”看书溂
“对了,你的名字也有个时,好巧啊。”
不巧。
他这名字,就是他妈照着连时晏取的,说这是连家这辈的名字。
连时晏。
这个名字他总是听到母亲说。
“你比连时晏还厉害。”
“连时晏怎么可能有我儿子厉害。”
“要是你出现在你父亲的面前,连时晏算个什么啊。”
他轻扯了下嘴角,扬了下下巴,指了下连时晏身边的女生。
“她呢?你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自动控制系的,听说是大一的系花。没想到这么清纯漂亮,竟然也喜欢富二代啊,真是......啧啧。”
朋友发出酸柠檬的感慨。
那年,十八岁的邬时殊,发出了一声轻嗤声。
“你信吗?我能从连时晏手里抢走她。”
邬时殊给了自己一个理由。
财产,他没兴趣。
不过这个苏念,他倒是可以竞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