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的两名弟子上前道:“这是我大理皇子。”
看样子似乎只有这一人会中原话语,他看了看段晟摇头道:“我家明王说了,不准外人打扰,就算是本国皇子也不能进。”此人语气多有傲慢,看来颇有些瞧不起段晟的皇子身份。
段晟本想借着主场优势跟着人理论一下,但突然听到屋内有比斗之声,心下着急,不去理会番僧,直接准备进院子,却不曾想,挡路的番僧竟敢在天龙寺出手想要擒拿他。
段晟担心父亲师伯吃亏,那里有心思跟他们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出手,下手也不留情,既然敢在在天龙寺放肆,本皇子就给你们点教训,段晟也不是施展一阳指,对付这些烂番茄臭鸟蛋,施展一阳指实在有些大材小用,直接用简单的擒拿功夫将六个番僧全部放倒在地。
“这里是大理天龙寺,不是你那吐蕃国大轮寺,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做人莫要嚣张。”段晟丢下一句狠话,跟两位师兄打个招呼直接进了院子。
刚准备进屋内,就听到屋内传出一道亲切谦和的声音,但说的话却着实嚣张,令段晟立马蹙起了眉头。
“当年慕容老先生所钦仰的是六脉神剑剑法,并不是六脉神剑剑阵,天龙寺这座剑阵固然威力极大,但充其量也不过和少林寺罗汉阵,昆仑派的混沌剑阵不相伯仲而已,似乎不算是天下无双的剑法。”说这话的自然是以一敌五败下阵来的鸠摩智。
鸠摩智岁数不到五十,布衣芒鞋,神采飞扬,面色隐有宝光流动,仅凭外表看绝对是一代佛学大家形象。
屋内,本因等人觉得鸠摩智所言有理,无话可驳,但本参却冷笑道:“剑法也罢,剑阵也罢,适才比刀论剑,是明王赢了,还是我们天龙寺赢了?”
鸠摩智自知败下阵来,闭目沉默,正要寻思如何言辞,段晟却推门而入,令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段晟身上。
段晟见枯荣祖师坐在首位,父亲以及本观等四位高僧则立在鸠摩智对面,段正明与段誉则在一旁观战,因为段寿辉的存在,段正明并没有出家为僧,为天龙寺出力,段誉看来起色并不好,想来定是以北冥神功吸了不少内力,一时无法控制,内力失控。
段誉见鸠摩智以一敌五仍然算不得大败,心中有些替诸位高僧担忧,心中暗想若是皇兄在就好了,皇兄习练六脉神剑已经小成,定不会让鸠摩智在这里说什么剑法剑阵的来挖苦人。
没有想到这边他刚起心思,段晟就推门而入,开心道:“皇兄来了,太好了,这个番僧小瞧我段家六脉神剑,皇兄快出手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我段家的厉害。”
鸠摩智见段誉称呼来人为皇兄,知道对方定是名头极响的晟皇子了,来之前他早就打听过段氏的情况,知道段家上明帝之子段晟好武成痴,年少有为,武功极高。
鸠摩智细细打量,见段晟面如冠玉,身材修长,一身贵气,一点都不像习武之人,反而像一位富家子弟,但仔细看去会发现段晟双眸炯炯有神,精光隐藏,心中暗自小心。
鸠摩智并没有纠结为何外面有手下在,这位晟皇子还能进来,反而笑道:“我在吐蕃曾听得段家有位麒麟儿,好武成痴,天赋绝伦,武学造诣极高,小小年纪便是一流高手,这位公子风采卓越,想必定是本明大师的亲子晟皇子了。”
段晟闻言,心中冷笑,先给枯荣祖师,父亲以及在场师伯长辈行礼,随后看向鸠摩智道:“曾听说大雪山大轮寺大轮明王精通佛学,乃当世得道高僧,今日一见才知传言多有虚假,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鸠摩智的皮囊生的确实不错,这行装容貌确实很能唬人,若是不知道鸠摩智本来面目的,恐怕都会被他的外表所骗。
“不知皇子殿下所言何意,小僧如何是沽名钓誉之辈?”鸠摩智蹙眉问道。
段晟走到父亲身边,见场中一个箱子,上面有三本册子,想必是鸠摩智准备换取六脉神剑的三门少林派绝技。
“大师在信中言慕容博老先生推崇我大理六脉神剑,未能一见为生平憾事,大师为报知己,所以打算将六脉神剑剑经与慕容老先生的坟前活化,不知道明王所言有几分真?是真的为了知己所为,还是心窥我段家六脉神剑,想要据为己有?”段晟说着双眸精光暴射,锐利似电,冷冷盯着鸠摩智。
鸠摩智感觉到段晟凌厉的目光,心下莫名一紧,仿佛内心被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