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晟闻言,三本经文是达摩携带而来的原书,轻轻的三本经文突然重若千斤,这已经算是佛门圣物了,居然这般送给天龙寺,这回礼太大了吧!
枯荣祖师一直抱憾天龙寺没有本佛家经文原书做镇寺之宝,这三本可以说圆了枯荣祖师的愿望,想起近日见到枯荣祖师的情景,枯荣祖师明显有油尽灯枯之象,能够在祖师临终之前将三本经文交至面前,也算完成夙愿,不至于抱憾而终。
想到这里,段晟便不愿意将到手的经文交还回去,心中犹豫片刻,随即开口道:“多谢大师赠送经文,段晟代表天龙寺感激不尽。”
见段晟犹豫片刻,接受了经文,玄苦并未有太多想法,而是点了点头,道:“不用客气,贫僧还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段晟将玄苦大师送出门,回到禅房,段誉拿起三本经文,道:“《莲华经》、《楞严经》、《弥陀经》,三本达摩原书,若是让几位师伯祖见了,定要高兴的不得了,想必会供奉在宝经楼最顶层。”段誉自小研读经书,佛家知识可是甩段晟好几条街,段晟让段誉小心翻阅,莫要弄坏了。
下午的时候见到段正淳,段晟将经文一事跟段正淳一说,段正淳倒是没有觉得段晟所为有何不妥,同样叮嘱小心保管,段晟本意是将经文交给段正淳,让段正淳保管,可惜段正淳没有同意,此次出门说不准什么时候回去,所以不如段晟拿在身上来的安全,段晟闻言知道段正淳已经掉进了温柔乡。
夜晚无事,大家上床休息,段晟知道明日就是少林大会召开之日,心里难免有些紧张或者说激动,段晟睡不着便起床打坐练气,正巧看到了床头上收拾整齐的三本经文,心中暗想,当年祖师曾说,若是心神不定,不如多读佛经,静心定神,可惜那个时候的段晟练武如痴,睡不着就彻夜练气,今日看到三本经文突然没了练气的心思,拿起经书借着窗外皎月看了起来。
其实这三本经文段晟早年都读过,可以说很多经文段晟很小的时候就读过,毕竟是在佛寺长大,佛经若是一点不会,那才是真的罪过,不过段晟都是读了就忘,并不往脑子里记,不似练武上心。
将《莲花经》、《弥陀经》潦草看了一篇,很多东西脑中还有印象,在翻阅《楞严经》时,借着月光,段晟突然发现此经文有蹊跷之处,手指摸在封面上,能够感觉到有凹凸不平感,里面似乎有东西,段晟心里纳闷,没有了看书的心思,细细研究书页,最终确定里面的确有东西,封面并非简单的纸张做成,而是油纸所制,这样保存的时间会更久一些,也不容易损坏,段晟心中好奇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有些犹豫要不要弄开看一看。
这本《楞严经》珍贵无比,弄坏了恐怕寺中师伯非杀了他不可,段晟摇了摇觉得不该如此,将经文放下躺在床上打算闭目睡觉,可心中此时却是如小猫在挠自己,心里痒痒的厉害,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最后段晟猛然吐了口气。
“就弄开一个小口便是,反正经文损坏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段晟说着拿起了《楞严经》。
此时正值子时,皎月洒下银光,少林寺重地藏经阁有三人在对峙,借着窗外月光可以看到,其中两人正是段晟他们在少林寺半山腰凉亭见到的“剑秀才”曹民安与弟子王明晏,他们的对面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黑衣人,脸上带有黑布遮面,只露出一双如电般凌厉的眼睛。
黑衣人负手而立,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剑秀才”曹民安护在弟子王明晏身前,右手纸扇道:“阁下夜闯少林藏经阁欲意何为?”
“老夫正想问问你们是何目的来此地?”黑衣人声音中正厚重,像一个中年男子的说话声,不似老人。
年轻人王明晏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大家什么目的就不要探究了,只不过我们二人今日要事,希望阁下回避,行个方便,不知一下如何?”
“哈哈,想要我走,可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黑衣人哈哈一笑,对王明晏的话语不屑一顾。
“既然老人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们无情了。”王明晏摇了摇头,甚是遗憾,目光看向“剑秀才”给一个眼色,曹民安心领神会,执扇向着黑衣人杀去。
藏经阁多是佛经经典要义,或者少林绝技,两人在阁内拼斗,显然都很注意不去损坏阁内物件,两人交手十多招,曹民安明显知道对方不是平庸之辈,纸扇飞射而出,被黑衣人一掌劈落,突然阁内银光刺目,曹民安自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剑如灵蛇向着黑衣人咽喉刺去。
黑衣人曲直一弹,食指正中剑尖,只听一声闷响,曹民安持剑被震,倒退数步才稳住身形,面露惊色,道:“摩诃指!”
黑衣人负手而立,道:“早年听闻‘剑秀才’武艺卓绝,见识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