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闻言脸色铁青,摘星子更是没了半分气度,吓得赶忙由丁春秋的右手边逃到了左手边,用轿椅遮挡住自己,同时对丁春秋说道:“师傅!这段晟小儿可恶的很,摆明在调侃师傅。”
摘星子自小在丁春秋身边长大,对丁春秋的性子揣摩的极为深刻,比之阿紫不遑多让,知道以师傅的性子决计不会将他交出去,丁春秋最好面子,折损面子的事情绝不会干,但在生死面前,师傅绝对不会管他们分毫,摘星子有此一说,为的是提醒师傅,莫要相信段晟的话。
丁春秋自是心中有数,知道段晟此话意在羞辱他,眼角微抽,嘿嘿笑道:“这行走江湖打打杀杀在正常不过,技不如人怨得了谁?我这徒儿被你所伤,何曾想过报仇?”
段晟闻言,倒是不得不佩服丁春秋的牙尖嘴利,冷笑道:“江湖儿郎江湖死,自是没有什么可说的,江湖人最重恩怨情义,有恩必报,有仇必报,这在江湖上是从来都不会变的道理。傅思归乃我段家家臣,你星宿派伤我段家人,便是与我段家过意不去,试问这笔账咱们算上一算,有何不可?你徒儿被我所伤,你这做师傅的无能报仇,难道我段家之人如你一般无能?”
段晟此话可是将丁春秋骂的体无完肤,丁春秋气的神情扭曲,段誉与李氏三雄觉得大快人心,心中大畅,至于马真师兄妹三人,更是觉得段晟太过厉害了,面对这武林堪称第一的大魔头,这般鄙夷,实在太刺激。
丁春秋气的暴跳如雷,丁春秋闯荡天下,哪里是好好先生,跟段晟费如此多的口舌,无非是忌惮段晟罢了,现在被段晟这般藐视,如何不动真火?
“乳臭未干的小儿,看今日爷爷教训你!”丁春秋左掌猛然一拍轿椅扶手,身子如离弦之箭,向着段晟激射而去。
丁春秋出手之快,除了段晟之外,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段晟嘴角轻轻一扬,抬手就是一记“少冲剑”。
此剑一出,立马令丁春秋行动一滞,丁春秋凌空猛烈一掌,嘭的一声闷响,掌力化解掉少冲剑。对付丁春秋哪里有手下留情一说,自是要他性命,为武林除害,段晟不去理睬被破掉的少冲剑,甩手又是一记“少泽剑”。
段晟志在要他性命,出手便是六脉神剑,剑气一道接着一道,一下子就将丁春秋的先发制人变成被动防守,一时之间丁春秋施展轻功来回闪躲,毫无反击之力,见识过段晟与丁春秋较量的,对于此等结果自是没有太多惊讶,星宿派弟子这边面如死灰,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摘星子等亲传弟子更是额头见汗,看向段晟如见瘟神。
李氏三雄虽知段晟实力高强,但如马真师兄妹三人一般,未曾想到面对丁春秋,段晟居然能够如此游刃有余,丁春秋的掌力,毒功根本难以靠近段晟。
两辆马车上被捆绑的八人看着与丁春秋交手的段晟,神情惊叹,他们似乎被点了哑穴,想要开口交流,却是只能支支吾吾。
段晟与丁春秋交手时间并未拖得太长,丁春秋的轻功不得不算不出色,可惜面对六脉神剑仍旧难有作为,交手不过十多招,段晟抓住机会,一前一后连出两剑,丁春秋挡掉一件,另一剑闪躲不及,突然口中响起啸声,居然从口中发出一道有质无形的内劲,抵住了剑气“商阳剑”一部分威力,“商阳剑”余势仍旧强劲,丁春秋直接被余势震飞出去,血洒长空。
丁春秋重重摔倒在地,脸色煞白无血,若不是刚才被口中内劲消减部分威力,此时他的身子已经被商阳剑洞穿,现在看来虽未有外伤,但内脏已经被重创,浑身上下片刻功夫便被汗水侵湿。
摘星子等徒弟赶忙去扶师傅,段晟面露杀机,今日要你性命,段晟果断出手,不给丁春秋踹息机会,又是一前一后两道剑气袭向丁春秋!
丁春秋见了,似是知道在劫难逃,双掌拍地,猛然发力身子居然从地上跃了起来,抓住前来要搀扶他的弟子,摘星子距离丁春秋最近,被丁春秋一把抓住护在身前,电光火石间,摘星子只觉眼前一黑,回过神来,身子一痛,胸口处两道血洞鲜血似泉涌,摘星子一脸不信绝望之色。
丁春秋此举一下子吓得其余弟子不敢在上前分毫,丁春秋用弟子当剑毫无愧疚之心,一把扔掉摘星子转身就逃,根本不管其余弟子死活,段晟冷哼一声,哪里容得丁春秋逃走,再次施展剑气。
丁春秋早有准备,向着门人人堆扎去,更是甩手就将弟子扔向段晟,段晟剑气极强,准度极高,但对付在人群中如游鱼一般的丁春秋,仍旧有些乏力。
在杀了四五名星宿派弟子之后,丁春秋知道段晟杀星宿派弟子毫不手软,一下子躲在了被俘虏的马车后面,段晟若要想杀他,必须先杀了马车上的俘虏不可,这倒是令段晟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