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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李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出神识在沧海姐姐全身扫了一圈，确认面前之人是本体，而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家伙用障眼法欺骗自己所造成的假象。
沧海姐姐和我谈双修？
我疯了还是她疯了？
啊？
若是千年前，李凌必然满口答应，二十年前，那也可以答应，但她都失踪了这么久，久到李凌曾一度以为她是个屑女人...
现在再来谈双修是不是稍微有点违和？
他可不是小孩子了，不可能不懂双修这个词的含义，也不可能听成同音词。
就算双修不一定要做那种事情，但亲密的接触肯定少不了。
眼见凌儿这幅怀疑的样子，沧海不着痕迹地落下一枚黑子。
“再下一盘棋吧。”
“好。”
接下来的话题似乎有些偏移，像什么“迷仙宗和妖族有了摩擦”“青云灵洲的龙脉数量正在逐渐减少”“清源剑宗又怎么了？”这样没有营养，却和整个青云灵洲有关的话题。
说到这个，其实李凌一直很奇怪，从很早以前开始，沧海姐姐就喜欢和自己讨论整个青云灵洲发生的大事。
若她是四大派的掌门，那完全可以理解，但她只是区区一介“散修”，所谓的沧海门也不过是只有自己当真的戏称——虽然就连四大派也承认了这个名字。
“天庭被凌儿永远，永远地击退了呢。”
分不清是夸奖，还是感慨，沧海就这样垂落了发丝，如同完成了自己的夙愿。
她再次对凌儿发出了询问。
“凌儿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奖励？为什么我要奖励？”
李凌看着沧海姐姐撑在棋盘上，将上半身前倾，介于成熟与清纯之间的线条在此刻展露无疑，但这明显不是她应该有的正常状态。
是受什么刺激了么？
“任何奖励都可以，你想要的，包括我在内。”
近乎于直白的宣言，李凌的鸡皮疙瘩从头到脚逐渐蔓延，便是水颜和月瑶，也稍微懂得一些克制...
不对劲，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发生了一些很不妙的事情。
“如果这样，那为什么千年前不答应我？”
“现在也并不算迟。”
向前伸出了手，沧海差点掀翻了棋盘，明明还是那副与自然同在的模样，李凌却觉得她下一秒就会消失，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魂飞魄散的那种。
这种类似于预知的直感，他向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总之...现在先稳住她。
握住了沧海姐姐的双手，有点冰，但很安心。
“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李凌问道。
“发生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
意识到自己现在似乎有些失态，沧海很快将姿势重新调整好，果然，只有在面对凌儿的时候自己的情绪才会压过理智。
但凡他旁边再站一个人，自己都不可能如此放肆。
这种感觉并不坏。
或许吧，其他人喜欢这孩子也是因为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凌儿，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会怎么办？”
“后悔什么？”
“如果我那时候答应你，那你现在是不是都不会看她们一眼。”
沧海问这话的声音并不算很小。
显然，李凌知道“她们”指代的究竟是谁，他环顾四周，确认水颜月瑶不在周围，也不可能听到两人的谈话，接着，用陈述句回答着沧海姐姐的问题。
“我想这种事情应该是没有如果的吧，沧海姐姐若是预料到这一天，难道就会在当时答应我的追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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