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蓁面无血色,眼前阵阵犯晕,也没着急离开,靠在椅背上休息。
小桂子难得有了眼力见,当即就把软榻上的薄毯拿了过去,盖在她身上,“娘娘稍微休息一会儿,奴才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去炖补血的东西了,很快就好。”
“嗯。”
南蓁也没跟他客气,随口应了声,裹着毛毯,合眼睡去。
“陛下,”俞怀山压低了声音,“您的脉象有些紊乱,但好在并不严重,我一会儿让人抓些药,多服两日就好。”
萧容溪脸色已经舒缓了些,淡淡地收回手,“知道了。”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飞流,语调漠然,“有活口吗?”
“回陛下,都死了。”
飞流一脸严肃,“还溜走了两个。”
萧容溪眯了眯眼,并未怪罪,“查清楚对方的来历了吗?”
他今日出宫,没有事先计划,对方却跟算准了似的,行动快,人数多,打得他猝不及防。
像是有人提前通风报信。
飞流摇头:“还在查,应该不久就会有消息。”
萧容溪微微颔首,示意众人退下。
这半夜下来,他也有些乏了,抬手摁了摁眉心,瞥见睡在椅子上的人,起身走了过去。
南蓁似乎睡熟了,呼吸轻缓均匀,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无端透着可怜。
他轻笑一声,难得见她这副乖巧的模样。
弯下腰,指尖刚要碰到她的侧脸,又突然顿住,收了回来,转身朝里间走去。
翌日,天刚刚擦亮,院内就飞来了麻雀,啁啾声不断,吵醒了本就睡不踏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