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心底莫名的微微缩了缩,江淮对她动过手,两次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她后来再没说过害怕,但现在看来,她心底仍留着阴影。
“禾儿。”
赵平津的声音温柔了一瞬,他的手轻轻落下来,握住她的肩:“事情已然发生,就让它过去吧。”
许禾点头:“您放心,我也是这样想的,都过去了,我保证不会再给您添任何的麻烦,收了您100万,我知道该怎么做。”
“许禾,你还要我和你说多清楚?”
赵平津握住她肩的手忽然用力,许禾微蹙了蹙眉,强忍着没吭声。
赵平津却将她拉起来,揽入怀里,他抚了抚她的后背,又摸了摸她顺滑的长发:“事情既然都过去了,那就还和从前一样。”
许禾颤了一下,她有些讶异的望着他,似乎一时之间,难以消化他话中的意思。
赵平津手掌上移,按在她后脑上,将她的脸按入自己怀中:“这段时间好好休养,等你好了能出门了,带你去看小禾苗。”
有一种男人他们永远不会对女人说出我们和好吧这样的话语,但会很随意自然的说,带她去做一件什么事。
他们的退让,也仅此而已,永远都不下神坛。
许禾的喉头一时有点发紧,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蜷缩收紧,从心脏最深处弥漫的苦意,一直涌到了喉管,那一抹浓烈的苦,夹杂着细微的甜,冲的她鼻腔酸楚,瞬间泪腺就涨了起来。
赵平津感觉到胸前有灼烫的湿意,他没说话,只是再次摸了摸她的头。
许禾却忽然用力,将他推开了。
他眼底有微愕的情绪闪过,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禾儿。”
他叫她名字,声色里带着很淡的愠。
许禾垂着湿漉漉的睫毛,脸色是冷玉一样的苍白和脆弱:“您说了以后再无瓜葛的,您不能说话不算数。”
“当时在气头上。”
赵平津忍着情绪,这一句对于他,算是很大让步的解释。
许禾摇头,又往后退了一步:“抱歉,赵先生,可我不想再继续了。”
“因为唐钊,还是因为宋阑,仰或是温衡?或者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人?”
赵平津的声音陡然冷沉,许禾只是摇头:“和他们都没有任何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许禾,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