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徐燕州要是真想做什么,她未必能自保。
而人家,不过是答应她的话,都做到了而已。
第二日季含贞起床时,徐燕州已经把重要的工作安排好,余下的交给了秘书和助理去做,他腾出一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带季含贞去维多利亚港。
中午去米其林餐厅吃的饭,饭后季含贞这女人就娇气的要午睡,徐燕州也就送她回酒店睡了午觉,虽到了秋日,但季含贞也怕晒,一直到四五点钟的时候,才跟他出门。
晚上要坐轮渡,他在邮轮上安排了豪华晚餐,这个夜晚他们也会住在船上,不回酒店。
季含贞爱美,得知要坐轮渡,就特意带了飘逸长裙,细细的肩带,白色层叠的堆纱,晚风吹来,飘扬似飞仙,她让徐燕州给她拍靓照,又凹出各种造型,指使的人团团转,徐燕州却也不嫌烦腻。
“风大,还是把外套穿上。”海上风冷,徐燕州都觉得有些微凉,更何况只穿了单薄裙衫的季含贞,她自然也冷,冻的整个人瑟瑟,但爱美使然,愣是拍的心满意足才跟着徐燕州回去房间。
孰料这冷风一吹,加之晚上吃的日料海鲜,回去房间没多久,季含贞就觉得肠胃不舒服,先是吐,接着又开始发烧,人绵软的半点力气都无,只是恹恹闭眼躺着。
徐燕州叫了邮轮上的医生过来,给她打了针又喂药,季含贞吃了药不多久,又胃里翻滚着吐了,这一次,却正巧吐在了徐燕州的裤腿和鞋子上。
季含贞病的头晕眼花,心里却也不免慌乱惊惧,也许是此时整个人正处于困局劣势,胆子也比往日小了许多,徐燕州蹙眉抬眼看向她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那一双总是妩媚勾人的眼瞳,此时却像是临溪喝水受了惊吓的小鹿,睁的溜圆望着他,那么大胆的一个人,此时眼底却带了害怕。
徐燕州无奈摇了摇头:“还想不想吐?”
季含贞摇头。
他就拿了水,扶她起来漱口。
直到将她收拾停当,他方才叫了人过来收拾房间,自己去了浴室清洗。
那些污秽物,季含贞自己看了都觉恶心,腐臭味儿刺鼻,难为他竟脸色都未变。
徐燕州收拾停当出来,季含贞侧躺床上,却因着药效作用睡沉了。
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睡着的样子倒是乖巧可人,透出了这个年纪女孩子该有的稚气。
乌黑的发丝缎一样散落在枕上,有几缕却贴在了她脸侧,徐燕州抬起手,轻轻给她撩开。
原本计划的挺浪漫的一夜,就因为这女人爱臭美全都毁了,徐燕州颇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