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山打量着商容洲的脸,似乎是想在商容洲的脸上辨别出真伪。
他思虑了一下,他道:“是。”
听到骆青山亲口的回答,商容洲也只是很随便的“哦。”了一声。
商容洲像是在思考了什么,她身子微微滞了半秒,才接着问道:“那皇祖母知道假铜钱这件事吗?”
骆青山道:“不知道。”
他再草包他也知道这件事若是牵扯到皇太后的身上,就不仅仅是假铜钱的事情了。
“本宫没什么事了,就先走了。”商容洲站起身,她站的位置比骆青山高一个台阶:“皇祖母的寿辰还未结束。”
商容洲眼眸微微低下,她道:“这件事国公还是到此为止吧。”
她这句话是真心的。
说完,商容洲走到门前,她双手抓着门向内一拽。
她的身影走了出去。
空留下骆青山一人站在屋内。
等到商容洲走了有一会儿之后,骆青山这才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实在是头疼的很。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商容洲到底是什么知道的。
若是被他知道是谁告诉的商容洲,他一定不会饶了这个人。
——
——
“听到了?”商容洲走在长廊上,她问道自己身后的赵呈徽。
赵呈徽点头:“听到了。”
商容洲嘴角勾出笑容,只是这笑容笑得很假,商容洲笑问道:“你觉得皇祖母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赵呈徽跟在商容洲后面的脚步停下。
走在前面的商容洲也跟着停下,她半侧过身看向赵呈徽。
赵呈徽脸上很平静,倒是什么也看不出来。
赵呈徽上下嘴唇动了动,清冷的声音从口中发出来:“太后,不知道。”
“不知道吗?本宫却觉得皇祖母知道。”
商容洲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劈到赵呈徽心上。
初次面见皇太后之时他就知道皇太后有些偏袒自己的母家。
但国公私铸铜钱,若是皇太后知道……
却选择包庇了国公……
……
赵呈徽不敢再接着往下想。
自打从绩州出来之后,他所信任的东西却在一次又一次的被摧毁。
赵呈徽叹了口气。
他看向商容洲,良久,他才缓缓道:“公主。”
赵呈徽的声音很凉,很沉重。
商容洲看着赵呈徽的脸,她道:“叫本宫有什么事。”
赵呈徽道:“若是一个受万民敬仰的皇室出现腐朽……”
赵呈徽没有再说下去。
商容洲却是懂了他的意思。
商容洲道:“出现腐朽就要追根溯源,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