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洲道:“是啊,没有人相信本宫的话,就连母后也不相信。”
她声音低落。
赵呈徽道:“是公主小时候的恶事做多了,等到真正冤枉的时候却没有人相信了。”
商容洲撇撇嘴:“本宫现在知道了,但是也没有什么用了。”
赵呈徽看着眼前一朵妖艳的花,他接着问道:“公主话没人信,可是另一个当事人安和公主呢,安和公主也没有说出真相吗?”
商容洲道:“安和摔伤坡脚,却又在同一时间引起身上别的病灶,一场发烧,安和昏迷了很多天。”
“昏迷。”赵呈徽道:“那她醒来的时候,公主为何没有找安和,让安和说出真相。”
商容洲摇了摇头,她道:“无所谓了……本宫解释不解释的又有什么用,母后是不会相信的。”
“再说本宫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去力证清白。本宫自己知道就好了。”
听完商容洲的话,赵呈徽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才道:“公主心胸开阔。”
商容洲嘴角勾出笑容,她抬手摸了摸眼边的花:“只是本宫懒得争辩。”
“后来呢。”赵呈徽又道。
“哪有什么后来,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是说这件事的后来。”
“安和只是贱籍所生,本宫身份高贵,即使安和成了个残疾,父皇与母后也只是象征性的惩罚了本宫。”
“再后来安和醒了,但是她母妃却被抓住与人私会……”
赵呈徽侧目,他看着商容洲的侧脸。
从他这个角度来看,他只能看到她微翘的鼻子,还有烟粉的唇。
“太妃……”
“杨莹害死了我母后。”
商容洲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赵呈徽呆若木鸡。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公主,公主说……太妃害死了,皇后?”
商容洲淡定的应了一声。
商容洲道:“彼时杨莹被父皇扔去冷宫自生自灭,她把所有的仇恨都归结在母后的身上。父皇独宠母后,宫中只有母后一妻,后来她却意外有了安和。”
“杨莹认为是母后指使的本宫,借本宫的手去害安和。”
“杨莹在冷宫积怨成恨,趁着一次宫宴收买了冷宫的太监,偷溜出去,乔装成宫女,接近母后,一个匕首插进了母后腹中。”
“母后薨,父皇本欲处死杨莹,但突然生了急病,第二天父皇也驾崩了……”
商容洲说罢,她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谷底。
一旁的赵呈徽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商容洲。
他浅声道:“公主殿下。”
“没事。”商容洲道:“已经过去了,本宫如此,也只是有些感伤罢了。”
赵呈徽轻轻应了一声:“嗯。”
“想想,本宫还是觉得无趣。母后已贵为皇后,独得父皇宠爱,若是想铲除安和,又怎么让安和平安出生,她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人,又何必多此一举。”
商容洲冷笑一声:“蠢货做蠢事。”
若是没有安和的意外就没有后续的事……若是皇后不薨,皇帝也不会急火攻心驾崩……
这个王朝或许还不会这么快的走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