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洲看他在发呆,她气愤的拽了拽赵呈徽的衣服,她道:“我要出去!”
闷死了。
在这里关着。
躺在床上装死人。
真的是要闷死了!
商容洲的表现让赵呈徽觉得自己像被商容洲泡在温水里的青蛙。
他一遍一遍警告自己要对这个女人要小心行事,却依然控制不住出现意外。
“我要出去!”商容洲又加重了语气。
赵呈徽一顿,蹙眉看向她:“你想去哪?”
“去哪里都可以,这附近有没有山之类的,我想爬山,现在正好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我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商容洲看着他。
她刻意缓和了自己说话的口吻。
赵呈徽闻言沉默许久后才淡淡开口:“山,附近有座元英山,你想去吗。”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嘛。”商容洲摊了摊手。
赵呈徽补充一句:“没有。”
好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商容洲闻言轻嗤一声,却也没有反驳。
赵呈徽给商容洲梳洗,商容洲看着铜镜里映照的赵呈徽的影子,商容洲忽然道:“赵大人,应该已经到了翀州了吧。”
没想到商容洲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提起父亲,赵呈徽显然愣住了。
但很快,他就恢复。
他继续给商容洲梳着头发。
手法是愈发的娴熟。
之后,二人便坐上马车悄悄地出发了。
商容洲难得出来,她像一只出笼的鸟儿,坐在马车里,手撩着帘子的一角看着外面。
若不是还要注意着长公主的形象,她恨不得把整个人都探出去看风景。
看着看着,她的精神头更足。
商容洲看着外面,她时不时的用余光看着赵呈徽的方向。
赵呈徽一直正襟危坐的目视前方,试图对前面一点兴趣也没有。
商容洲默默的嘁了他几句。
【没劲透了,外面这么好的风景都不看。】
呼……
商容洲贪婪的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他们身下坐着的马车不比宫中。
一路颠簸,走上上山的小路更是颠簸的惹人困倦。
商容洲被颠簸的瞌睡虫都出来了。
她坐回马车里,整个人跟赵呈徽并排坐着。
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好几次都脑袋磕到车壁上惊醒,清醒不到一瞬便又开始小鸡啄米似的瞌睡。
眼看着她要第三次磕到脑袋了,赵呈徽突然生出一股烦躁,蹙着眉头直接把又要倒到车壁上的商容洲搂了过来。
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商容洲无意识的靠在赵呈徽怀里,马车一个急刹,商容洲猛地点了一下头。
她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看到是赵呈徽在搂着自己,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么安心倒在他怀里睡觉。
睡到最后,甚至直接枕到他腿上。
赵呈徽显然也没见过这么会得寸进尺的人,无言许久之后竟然有些想笑。
马车还在上山的路上,车帘时不时被风吹起,露出外面的葱葱绿绿。
赵呈徽盯着外面的葱绿看了许久,突然一阵稀稀拉拉的雨打树叶的声音。
下雨了。
看了许久,赵呈徽的视线还是落回了商容洲身上。
他看着睡着的商容洲,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商容洲睡醒看到自己枕在赵呈徽的腿上,她脸上红了一瞬,随后又动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直起身。
在看到马车外的湿漉漉的天地,外面还有一股泥土被打湿后的臭味儿,她突然就不太想爬山了,整个人缩在马车里,不知道有多舒服。
但来都来了…
再说若是错过今日,还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还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