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商容洲仿佛知道有人来了,咂摸一下嘴后往被子里陷得更深,攥着荷包的手也藏进了被子,只露着半张脸在外面。
“好像谁要抢你的一样。”赵呈徽轻嗤一声,眼底却一片柔色。
商容洲听不到他的嘲笑,犹自安静睡觉,等她睡醒已经是晌午时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眨了眨眼睛,记忆逐渐回拢,许久突然将被子盖到了头上,低低地哀嚎一声。
“要?”
“……谁想要了?!”商容洲炸毛。
赵呈徽安静地与她对视,许久突然俯身上前。商容洲就看着他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他的气息也拂面而来,于是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他的唇距离自己还有半指的距离,她才突然开口:“你要是敢亲上来,我就杀你了。”
赵呈徽给出的回答是,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商容洲:“……”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当看到他眼底的淡淡笑意后,当即加重了威胁:“你要敢再来,我就杀了赵鸳……”
话没说完,赵呈徽上来就是一亲。
商容洲眼前一黑,不敢乱动了。
等到他放开她时,商容洲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了,呼吸急促到时不时有轻哼溢出。
“不说话时,声音果然中听许多。”赵呈徽抵住她的鼻尖,淡淡评价了一句。
赵呈徽话音刚落,商容洲还未反应过来,丫鬟们便带着小厮过来了,只是一踏进院门,看到上下交叠的两人便忍不住惊呼一声,接着扭头呵斥:“都出去!”
后面跟着的小厮不明所以,赶紧转身要走。
商容洲怒了:“我们什么都没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都给本宫进来!”
“那那那就进去。”丫鬟自然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于是小厮们又赶紧跟着进院,而赵呈徽在他们进来之前,便从商容洲身上下去了,后面的几人见状,还以为二人只是摔倒了,并没有别的想法。
赵呈徽被小厮们抬走后,商容洲也被两个丫鬟扶进了房中,将身上的脏衣裳都脱了后,她沉着脸泡进飘满花瓣的浴桶里,越想刚才的事越憋屈。
这个赵呈徽真是太放肆了,如今已经这般处境还敢调戏她,就不怕她把他们兄妹都杀了?商容洲一冒出这个念头,就倏然想到了赵鸳,接着隐隐意识到哪里不对,只是还未细想,便被丫鬟打断了。
“殿下,奴婢为您洗发吧。”
商容洲眼皮抬了抬,配合地将脖子倚到浴桶边缘,任由丫鬟们帮她往头上涂抹皂角。
从浴桶出来时,身上已经被泡出了淡淡的粉色。她疲惫地在床边坐下,丫鬟们围着她,将头发擦到半干,再轻轻打扇接着吹。
许久,头发总算彻底干了,商容洲直接往后一仰,陷入了柔软的床褥。丫鬟们见状识趣地离开,寝房里顿时只剩下她一个人。
耳边彻底清净了,她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赵呈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