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你们回吧。”赵呈徽果断拒绝。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叹着气离开了。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赵呈徽一人,他静坐许久,满脑子都是下属们刚才说的话。
不能想,别去想,朝朝如今已经学好了,不再与狐朋狗友往来,不再横行霸道,她是真心喜欢他,他就该对她有信心才是。赵呈徽深吸一口气,隐下心中万千思绪,吹熄了灯烛便去睡了。
偏房的窗子暗下来后,一道敏锐的身影直接闪进了商容洲的寝房。
商容洲看着来人,神色淡淡地问一句:“那些人走了?”
“是,”来人正是长公主府的侍卫统领,应完声后跪地,“卑职无能,怕打草惊蛇不敢靠近,只是远远看到他们来了又走,却没听到究竟说了什么。”
“说什么不重要,我且问你,他们走时是否高兴。”商容洲问了和第一次差不多的问题。
那人愣了愣,仔细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地说:“离得太远看不清楚,大约是不高兴的。”带头那两人虽然蒙着面,可还是给人一种沉郁气恼的感觉。
商容洲若有所思地敲着桌子,半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过两日带人,去城外别院闹些动静出来,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那人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但闻言立刻答应了。
商容洲看着他远去,轻轻呼了一口气。
两日后,别院遭贼的消息便传到了长公主府内,彼时赵呈徽正陪着商容洲用膳,听到消息后脸色微变。
“里头的人可有事?”商容洲在他开口之前先问。
管事的忙道:“有两个丫鬟吓得不轻,其余倒是没什么。”
“知道了,你下去吧。”商容洲抿唇。
管事的连忙退下。
赵呈徽见商容洲面露不愉,便为她夹了一块藕合:“殿下那座宅子修得奢华,留的丫鬟小厮却少,更是没几个守卫,会遭贼惦记也不意外。”
“……我又不经常去住,留那么多人做什么,”商容洲说完叹了声气,“罢了,明日还是再送去十个护卫吧。”
那么大的宅子,十个护卫怕是不够。赵呈徽本想再劝,但想到什么后还是没有开口。
用过午膳,商容洲便又出门了,赵呈徽独自回房待了片刻,越想心里越不放心,于是想法子给外面递了消息,叫他们送几个身手好的护卫过去,在宅子附近守着,务必保证不要再发生贼人作乱的事。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也略微顾虑他在做这些的时候,也略微顾虑商容洲会发现,可他家阿柔虽然现在黑黑胖胖,可胆子却没长大多少,为免再有这样的事将她吓出个好歹,他只能如此行事了。
等她回到府中时,赵呈徽刚收到外头传来的消息,看到沈柔已经被自己人保护起来的消息后,他略微松一口气,再往下看,便是商容洲今日又被催婚的消息,他的表情又一次沉了下来。
脑子里再次浮现下属们说的那些话,他一边感到不安,一边努力相信商容洲,正是纠结挣扎时,商容洲已从外面进来。他顿了一下,将手中字条直接揉成一团。
商容洲只见他指尖有东西一闪而过,再定睛看时已经什么都没了。她笑了笑,只当是没看到:“今日有空吗?”
“殿下有事?”赵呈徽明知该相信她,可心里还是隐隐烦躁,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些许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