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跟着赵明枝等人回来那几个镖师也看得目瞪口呆,道:“哪里来的这许多人??”
说着就要上前相帮,只被身后衙役拦住。
见得眼前乱成一团,李训把手拦在赵明枝面前,叫她后退几步。
赵明枝并不废话,老实听从。
只她见得场面不对,仗着自己目力尚佳,环视周围一圈,竟是见得不远一处角落里,围站着好几个护卫。
再分辨众人身上穿着,同她昨夜今晨得见的许家仆从服色十分一致,而那些人身后,隐隐约约一人蹲坐在地。
她靠近几,找个空隙仔细去看,其人虽鼻青脸肿,却果然有些眼熟——正是傅大。
手下在前冲锋,他躲于阵后,还藏得这样严实。
赵明枝转头叫李训,又指了指彼处,小声道:“是傅淮远。”
李训当即会意,对那几名镖师疾声问道:“明奉何在?”
镖师们也不敢怠慢,四下探看。
而李训带着两名衙役,疾步走向那巡检,两人只说了几句,对方虽有犹豫,却未拒绝,而是依言一同到了那角落处。
见得身着官服巡检,几名护卫哪里还敢再拦,只得让开,显出身后人来。
傅淮远躲于最后,发现众人退开,正待要骂,先见巡检,已是一惊,再见后头李训,只觉惊悚,竟是手脚冰寒,惊道:“李二!”
李训沉默不语,伸出手去,自那巡检腰间抽出长刀一把,肩张臂直,倏地搭在跌坐在地那人肩颈之间,离那脖子仅有半指之隔。
巡检用刀,岂是寻常小卒可比,又值如此严冬,甫一搭上,寒意逼人,立时就叫傅淮远脖颈间起了密密麻麻鸡皮疙瘩。
他僵坐当地,看着身前颈边长刀,全不敢动弹,连眼珠子也不敢多转,唯恐不小心带动了一点脖子,更恐激怒面前李训,只颤声道:“李二!李二!有话好说!有……有话好说!!莫要动手!!”
又仓皇看那巡检,因不敢动,更不敢叫,只好求道:“官爷,杀人,杀人啊!!!”
那巡检全无防备会见如此场面,一时骇然,反应不及,竟无回话。
而李训把刀偏开半分,脚下踢他腰,喝道:“起来。”
傅淮远哪里敢说不,只巍巍站起身,被刀压着慢慢行到大门外空地上,此刻早已涕泪横流。
眼见四处仍自打自的,无人关心傅淮远死活,等到了地方,李训便把手中长刀重重一压,喝道:“要做什么,还要我教么?”
那长刀承着李训臂力,犹如重石,简直要把傅淮远半边肩头拍碎。
傅淮远看那刀锋反光,又痛得眼前全是泪,早吓得脑中一片空白,听得这话,当即大喊:“救……救命!杀人啊!!住手!!都给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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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卿眉瘦小瘦眉送明枝的香囊,你也知道她快没钱了吗?
感谢黄色天蝎宫送卫承彦的三枚平安符,他听说你忘了给他比心,本来不大高兴,但一收到平安符,好像又去偷笑了,觉得自己赚到了的样子。
这男人似乎有点孩子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