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人已带到!”轻微的脚步声从外殿传来,一身黑衣的明月,身影快速而轻盈的快步跪于司徒绯秀的面前。
“带上来。”司徒绯秀秀眉再次蹙了蹙,幽深的蓝眸一眯,声音半点温度。一双蓝眸深不见底,古井无波,眸光紧锁床上那痛苦的身影。
“是”
明月的声音刚落,人影就快速的消失,接着一道一米宽的白色毡垫被两个侍卫从外殿铺了进来,延伸到距离床畔半米远的位置,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从外殿再次传来,只见白色的毡垫上走来一个身体佝偻,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全身血渍并散发着阵阵腐臭气味的独臂男人。
男人步履艰难蹒跚,每走一步,都会在白色的毡垫留下一个鲜红的血脚印,那佝偻的身体,边走边剧烈的颤抖,血肉模糊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而黯淡,好象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身上的衣服不知是被什么东西撒扯得破烂不堪,那裸露在外的皮肉,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伤口如锯齿,参差不齐,看上去象是被某种东西啃咬的一般,新伤、旧伤交错而生,有得已经结痂,有得还在流血。
一双有些发灰的眸子,泛着阴冷的光芒,在看到司徒绯秀的那一刹那,仇恨火焰迸发而出,席卷着无数的眼刀,飞向司徒绯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司徒绯秀此时已经被砍成一堆肉泥。
无波的蓝眸内跳过一抹亮光,司徒绯秀蓝色瞳孔眯了下,她忽然转头看了看来人,眼里寒芒阵阵,嘴角慢慢勾起,丹唇噙着一抹嘲讽。曾经是怎么样的风光,如今竟如此落魄,这就是惹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