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良走过去,掀开了白布,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就是古良再电梯里遇到的小卢。身后跟着的法医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熟料袋里面装着一张纸。
“这是她的遗书。”法医走过来对古良说道,“真是个悲惨的女人,怪不得会下这么重的手。”
古良接过来法医递过来的纸,透过上面的斑斑血迹,古良读到了一个凄惨的故事:一个原本刚毕业的单纯的小姑娘,被有钱有势的富家少爷看中,强行占有了她的身体之后,将她安排到了富家少爷哥哥所开的公司里面上班,这个小姑娘原本想着和这个富家少爷凑合着过下去,可是最后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富家少爷梦中情人的替身,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泄欲工具。而更令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少爷的哥哥看中了自己,而少爷竟然不阻止他的哥哥,反而把她骗到了她哥哥的床上。她忍受着屈辱,性格慢慢的变化,表面看起来越来越放荡,其实心中充满了复仇的**。在最后她终于找到了复仇的机会,在警察包围旺岛大厦的时候,她冲进了少爷和他哥哥的办公室,将依然在昏迷的哥哥用胸罩勒死,将这个富家少爷捅了整整二十三下,而她今年刚好二十三岁。
古良有些沉痛的放下信纸,交给法医,看着这个逝去的姑娘,心中涌起千万种滋味,原来每一个看似堕落的人背后,都有一段让人心酸和不堪回首的往事,我们之所以总站在高高在上的角度去嘲讽去落井下石,因为我们永远不会站在他们所处的井底。就像一个著名的主持人在批评一些求职节目的报名者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的时候,他永远不会相信他会在失去工作之后因为同样的理由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生命总是这样,夺取一些我们最不愿失去,送来一些我们最不愿承受的,然后在所有的痛苦中,让我们作出选择,是堕落,是放弃,还是默默的承受。
古良有些意兴阑珊的走出警戒线以外,看着周围带着兴奋和好奇在不停张望着的群众,微微的长叹了一声。
围城里面的人总想走到围城里面去,而想古良这样围城里面的人,多希望重新回到围城外面去,多希望这一切自己不曾经历过,不曾思考过,不曾见证过,不曾叹息过。
罗斯上尉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瓶啤酒,打开递给古良,“现在的线索全断了,黑水公司很难再出现了。”
古良喝了一口啤酒,苦涩的味道让他觉得心里不那么沉重了些,“在英国的时候你们不是抓住了几个吗?”
罗斯上尉也仰头喝了一口酒,“黑水公司的势力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就像冰山一样,露出来的永远不会超过十分之一。”罗斯上尉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的俘虏在押解到监狱的途中出了事故,没有一个人存活,用的就是生物武器,我们的押送警官将枪口对准了他的同事和囚犯。若非贵国专家的提醒,我们真的差点忽视了警官身体里超标的微生物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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