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瞻,你是朕最小的皇弟,长兄如父,朕这些年来一直对你甚为溺爱,才让你养成了如此乖张的性子,没曾想你竟然变本加厉,竟然敢纵火烧朕的寝宫,莫非你想弑君篡位?”皇帝暴喝道。
“皇兄,臣弟不敢。”弘瞻听了皇帝的话犹如雷击,短暂的震惊之后,急声道:“启禀皇兄,臣弟绝不敢有不臣之心,臣弟冤枉!”
“冤枉?”皇帝冷冷的看着他,对一旁的吴书来道:“宣郎世宁上殿!”
“是!”吴书来应了一声,立即去将郎世宁宣了进来。
“郎世宁,你瞧瞧此物有何作用?”皇帝让吴书来把放在一旁的木框递给了郎世宁后,沉声道。
那木框当日便被大火给烧毁了,但那镜片还在,皇帝已吩咐奴才镶进了新的木框里。
“启禀皇上,木框里镶的是放大镜,臣曾经也敬献了放大镜给皇上,放大镜除了能将看不清的东西放大,还能聚光起火,就像这样……。”郎世宁说罢,将这木框拿到了窗前,命小太监手里拿着宣纸站在了一旁。
片刻过后,当阳光照射在木框上的镜片上时,众人清楚的瞧见一道细细的强光照在了宣纸上,慢慢将宣纸点燃。
“皇兄,臣弟不知此物能起火,请皇兄恕罪!”果亲王弘瞻瞧见后脸上一片死灰。
“恕罪?”皇帝闻言,脸上一片冷然,对一旁的吴书来使了个眼色,吴书来会意,轻轻挥手,便见两个小太监拖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太监进了殿来。
“小许子,告诉皇上,那日你为何将九洲清宴殿的奴才们都遣走了!”吴书来沉声喝道。
“皇……皇上恕罪,奴才……奴才是奉了……奉了果亲王之命,皇上……恕罪啊……。”奄奄一息的太监小许子哭着说道。
“弘瞻,你还有何话说?”皇帝此时已是怒不可言,紧握的拳头嘎吱作响。
先皇驾崩之时,弘瞻不过才两岁,皇帝将他当做自个的孩子一般看待,还让孝贤皇后多方照拂他,乾隆三年,果亲王允礼病逝,因无子嗣,皇帝便将年仅五岁的弘瞻过继给了果亲王,弘瞻小小年纪便有了亲王的爵位,长大后,皇帝更是委以重任,事事也尽量依着他,那般的荣宠,亲王之中无人能及,皇帝万万没有想到,他最宠爱的皇弟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一时心痛难耐,也失望不已。
“皇兄,请听臣弟解释,那木框是一个传教士卖给臣弟的,他说是他们的皇帝御用之物,臣弟便想着敬献给皇兄,臣弟实在不知那镜子能起火,这事五哥也是知道的,臣弟买那镜子时,五哥也在的!”弘瞻说到此看着和亲王,眼中满是焦急和祈求:“五哥,你快告诉皇兄!”
“皇兄,六弟所言非虚,臣弟等也不知那镜子竟然能起火!”和亲王猛的跪了下去,颤声道。
“皇兄,至于九洲清宴殿的奴才……臣弟那日和五哥入宫之时,正巧瞧见了永瑄他们在闹着玩,臣弟便让那些奴才们躲远些,不要扰了皇子的雅兴,臣弟……。”弘瞻说到此急的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他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这般的巧合,那日他不过是多嘴了一句罢了。
“皇兄,弘瞻他不是故意的,请皇兄开恩啊!”和亲王有些哽咽道。
“事到如今你们还敢狡辩?”皇帝勃然大怒。
“皇上,裕贵太妃、谦太妃求见!”小太监进殿禀道。
“让她们都给哀家回寿康宫反省,若无哀家的旨意,不许离开寿康宫半步!”皇帝还未开口,太后便怒声喝道。
“是,太后娘娘!”小太监应道。
“皇额娘息怒!”果亲王与和亲王两人闻言皆变了脸色,齐齐看着太后。
“你们好大的胆子,自打皇帝登基继位以来,哀家对你们的母妃不薄,皇帝对你们二人也委以重任,没曾想你们二人竟然想弑君篡位!”太后说到此气急了,有些喘不上起来,脸色一片惨白。
“皇额娘!”皇帝大惊,立即对身边的奴才喝道:“传太医!”
“是!”吴书来等人也吓得不成,立即去传太医,大殿内一时乱作一团。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