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也喝了好几壶,点心也吃完了。这番似乎该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王俭见萧钧没有要走的意思就吩咐人在去上茶。
萧钧这个时候借口要去解手,这番故意与赫连茵与王俭制造了单独会面的时机。
待萧钧一走,赫连茵就快步走到王俭跟前扑通一跪。王俭惊诧的赶紧站起来,很是不解的俯身俯身看着赫连茵道:“王妃这是何意?这可是折煞老臣了,有什么话还请您起来说话。”
碍于身份王俭也不好去拉赫连茵起身,双手伸着很是无奈。赫连茵仍旧呆呆的立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过了好半天才开口继续道:“王伯父,茵儿……有一事相求还望相告!拜托您了!”
王俭心里已然猜得**不离十赫连茵要问他的是什么了,虽说对赫连茵先入宫侍奉了陛下而后又勾引了衡阳王萧钧颇为的不耻。却终究想到他与赫连城的情谊也不好过多的责怪赫连茵,况且有些事情他不告诉赫连茵也是为了她好。
“不知王妃要问什么,老臣要是知道的一定会一一告知的。”王俭见赫连茵不起身,也就不在勉强。要是她愿意跪着与他说话,那就跪着好了。这么多年了,他始终还是不能原谅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个小小女子而丧命的。
“王伯父,茵儿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害死家父的。”赫连茵咬着唇,目光炯炯的抬眼凝望着王俭。
王俭闻言长长的叹息一声,却是避重就轻的道:“王妃,那年你也是知道的老臣并没有在健康。等到回来的时候已经是……”
王俭说的倒也是事实,当年他虽然也是监斩官可是至于审查的经过他并没有参与。即使知道其中的内情的一二他也不会告诉赫连茵,既然逝者已逝加上当年又受到赫连城临终之托他还是不希望赫连茵苦苦的追着当年的旧事不放的。
赫连茵再三恳求,王俭已然是不改口。最后赫连茵没有办法只好起身,哽咽再三道:“王伯伯,茵儿知道对不起王家。可是,我赫连家是无辜的当年的事情想必您也是一定知道一二的哪怕告诉茵儿一丁点儿的消息也是好的。茵儿绝对不会让您为难的,到底是谁要害我赫连家的呢?”
王俭见着赫连茵如此的坚定有些心疼的摇头道:“孩子,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脾气秉性还是原来一般,如今你已然是王妃了是该好生的收收性子了。可不要在这么的固执了,既然你爹爹在最后一再告诫你离开健康,你又何苦这般的之谜不语违逆了他的遗愿呢?”
当日刑场上他也是在的,不过结果他也是知道的。能抱住赫连茵又没有牵连到赫连家的族人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他深深的知道赫连城最后让赫连茵离开健康是为了她好,后来要不是萧赜在从中插了手他定然会将赫连茵送出健康城的。一切都是天意,赫连茵还是进宫也险些成了后妃。
“王伯伯茵儿活着就是为了还我赫连家清白的,断然不能让父亲惨死。还望王伯伯能够指点一二,茵儿定然是感激不尽!”
“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翻案了又如何?你又指望谁来个你翻案,那是先帝治罪的。如果陛下答应你重查旧案那就是违背先帝的圣明,这是大不敬的大罪。你可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赫连家族人也未又牵连其中,况且先帝还允特赦你罪臣之女的身份……”王俭言语恳切,将其中的厉害关系一一为赫连茵诠释明了。
闻言,赫连因心中陡然一凉。这么久了,她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就算翻案了也改不了先帝定下来的罪责。她的父亲永远在史书的记载中就是个大逆不道的罪臣,说来也是可笑什么特赦了她罪臣之女的身份。
她永远都是赫连城的嫡亲女儿,又哪里能够赦免的了的况且她也不稀罕这样说着好听的特赦。
“为什么?王伯伯为什么先帝要那么武断就定了家父的罪,家父与您同朝为官那么久难道他是什么样子的人,您不知道么?当年在我赫连家搜查出来的金砖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就算家父贪污也不会将那么多的赃款藏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啊!”赫连茵颤声质疑道。
赫连茵说的这些,王俭又岂止会不知道只是他能说什么呢?当年要是赫连茵嫁给了萧家或许赫连家也就不会那般的灭亡,先帝当年想除掉的又怎么会是赫连城一人呢?只是他的女儿已然是萧家的媳妇,她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儿子也就对萧家的江上造不成威胁了。
只是要是没有那些赃物或者先帝还会网开一面,有了那些赃物就坐实了赫连城有心敛财造反。想来那些金砖到底是怎么能逃开赫连城的眼睛埋在他的后院,这么多年他也没有想清楚。
“孩子,回去吧!你如今已经是堂堂王妃了,这萧钧可是陛下最器重的亲王且他对你也是百般的爱护。日后,你就不要在想之前的那些事情了好生的过你自己的日子去吧!”王俭转身背对着赫连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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