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手掌摸到的是冰凉触感,就像是具死去的尸体一样。
目光转移到脖子上的生锈铁桶,那张陌生的面孔就隐藏在黑暗里。
秃顶男内心有些异样,或许是酒意的作用,以及痛苦的情绪,他鬼使神差的将铁捅撩了起来。
哐当~
锈迹斑斑的铁桶滚落。
秃顶男先是怔然,随即表情变得惊恐。
“啊!”他吓得瘫倒在地,眼泪止不住的流,眼睛瞪得大大的,伸出手颤抖的指去。
那个男人双手抱住膝盖蹲着,肩膀一阵微微的抽动,哭的非常伤心,哭声凄惨悲凉。
但是,在他的脖子上,本该有的脑袋却不翼而飞,断截口平整光滑,没有半点血液喷出。
就好像……天生就长这样。
诡异的是,明明他没有脑袋存在,可莫名其妙发出哭声,哭声的源头仿佛就从这断颈里传出。
昏黄的路灯下,一具肤色惨白带有淤青的尸体抱腿蜷缩,肩膀抽动发出凄凉欲绝的哭泣声,脖子上却空无一物,脑袋不见踪影。
这番惊悚的景象,完全呈现在秃顶男几人眼里。
醉醺醺的他们被吓得清醒,一个个踉跄后退,表情恐惧万分。
“这……这是诡物……”几个大男人面无血色,声音颤抖。
“快,快跑!”秃顶男哭喊的想要从地上爬起。
下一秒。
那具尸体传来的哭声变得凶猛惊悚,好似无数道声音在回荡八方,无孔不入的钻入了他们脑海里。
“捂住耳朵!”同伴惊恐道。
令人绝望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即便是捂住耳朵,那哭声依旧清晰无比。
很快,秃顶男眼神变得黯然,浑身笼罩在绝望死寂的情绪里。
他满脸麻木,豆大的泪珠掉落,手里的啤酒瓶啪嚓敲碎,当着同伴们的面狠狠朝脖子一抹。
噗,鲜红的血液喷涌。
“嗬嗬……”秃顶男嘴巴微张,无力的扑通倒在血泊中。
“老肖!”
其他几人吓傻了,想要逃却觉得双腿异常沉重,就要命的是感到喘不过气来。
浑身很累很累,胸口极度压抑难受。
“呜呜呜……”无头尸体伤心悲痛的哭着,透露出一种阴森诡异。
渐渐的,这几个男的眼神空洞,有的摔碎酒瓶,朝自己肚子疯狂的捅,有的突然掐住自己脖子,那表情狰狞的吓人。
无一例外,都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扑通,他们挨个倒在地上,失去生命的体征,眼睛布满血丝,脸庞有未干的泪水痕迹。
都自杀了!
半晌,这具无头尸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它伸出惨白带有淤青的手掌,将生锈的铁桶从地上捡起,放在断颈的脖子。
冰凉的铁桶,稳稳当当的立着,似乎有股诡异的力量固定住。
“呜呜呜……”
这只鬼踮着脚尖以僵硬的姿势走动,悲痛凄凉的哭声穿透铁桶回荡四面八方。
原本在家里陷入熟睡的居民,逐渐的感到浑身难受。
他们醒了过来,泪水止不住的滑落,内心弥漫着悲痛欲绝的情绪。
脑海里似乎有个诡异的声音,在催促自己快点轻生自杀。
“啊!!”很多人嚎啕大哭,痛苦万分,最终面如死灰,拿起家里的锐器刺向自己。
咔嚓,窗户破碎声响起,一个接一个的住户带着绝望跳楼,尸体横七八竖的倒在血泊里。
寂静的夜空。
在这座城市,凭空出现了一道道诡异身影。有的坐在公园长椅,有的独自荡着秋千,有的蹲坐在天台,有的像木头站在马路,有的倚靠在店铺门口等等。
它们都有个共同特征,全是脖子上套着生锈的铁桶,伴随肩膀抽动悲伤的痛哭。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这种迹象陆续在大泉市里蔓延。
倘若不加以制止,甚至会扩张全国乃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