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力斯人来了!”
“各城段准备!”
“兰斯洛特骑士长来了!”
“高文骑士也来了!”
望着浩浩荡荡惊起的烟尘,城墙上的萨克普鲁特士兵陡然听到远处的呐喊,士气顿时一振。
守城的将领挺直了脊背,望着代表帝王上城墙的几名骑士,他们拔出战刀,放声呐喊:“士兵回到属于你们的位置,准备迎战!”
各段的城墙上,征召的青壮劳力拿着分发的木棍撤向后面的墙垛,盾兵、弓手迅速上前,在最前方的墙垛组成第一道方向,轻装长矛手则在他们身后蹲下来,预防接下来敌人攀登城墙的进攻。
此时在墙上守城的,是浓马城第三军团、第五辅助部队、第七步兵部队、第八弓弩部队。
其余军团则做为支援部队留守城中,随时支援东面城墙。
兰斯洛特与高文登上城墙,巡视城墙上的军队士气,检查士兵铠甲、兵器,随后目光望向城外。
“高文,你觉得我们会赢得这场胜利吗?”
“……”
一旁的高文抿着嘴唇,没有说话,视野那头,浓马城东部平原,大夏龙旗、天子大旗正从前方蔓延而来。
晨光升上云间,展开双翅的巨鹰划过头顶的阳光,发出一声高亢的啼鸣,冰冷的目光倒映着城头的一切,随后折返回去。
下方的平原上,犹如海潮一般的军阵正在徐徐推进。
无数穿着皮质长靴的脚掌迈过干燥的大地,一粒粒尘埃惊起,弥漫半空。
高举的各支军队牙旗附近,放着战鼓的车辆上,光着上身,头裹红巾的军汉举着木槌奋力敲击。
咚咚咚……
军阵之中各层将校或徒步,或骑在马背上紧握兵器,指着城墙,发出一声声鼓舞士气的怒吼。
成千上万的呐喊随之而起,朝四面蔓延化作巨大的声浪,青州军、幽燕军。唐军、秦军、益州军每支军队分作五个方阵,间隔两里的距离,铺天盖地的朝前推进。
萨摩军队弓步合并,护卫在秦军、唐军在左右两翼。
层层叠叠的身影,攒动的人头前方、左右,布置着着生奴兵,以及小规模军阵的越州军。
生奴人擅长打猎,抛石、投矛对于防范骑兵,有一定的作用,也可以作为被偷袭时的缓冲地带。
之后才是越州军,虽然大部分越州军士兵留给诸葛亮,仍有一部分,约一万左右的兵力随苏辰来到浓马作战,他们组织的阵列,位于生奴人的后面,成为第二道缓冲。
以便给中阵的青州军、益州军提供足够的反应空间。
再往里面,便是天子御辇,以及拱卫的虎卫营、神机营,虽然这两支近卫兵马人数上并不多,但胜在一个身高体壮全身披甲,另一个手持最先进的火器为仪仗,想要突破他们,杀向大夏皇帝,除非天上直接冲向祖柩车。
浩浩荡荡近二十万兵马,以较为集中的阵列铺开在这片金色的早晨之中。
黑底白龙纹的大夏旗帜下面,苏辰一身黑色山纹甲,他骑在马背上,抬了抬鹰隼般的目光,眺望远方高耸的城墙。
“两日的时间,对面应该已经做足了守城准备。”
开战之前,该鼓舞士气的话语都已经说了,但对于一国天子,临近战场的心态,还是不同的,难免会对接下来的攻城,心底进行盘算。
典韦坐在他那头巨象上,嗓音粗粝:“陛下担心多余了,咱们能打的军队差不多都在这里,还有并州军和周瑜的舰队在他们后方,如果这样都打不赢,哈哈,那咱们还是趁早回去算了!”
“没错,一座城池罢了,还能比登天难?”许褚望着远方的城墙,彪悍的笑起来:“这已经是蛮夷最后能打的兵马了,若是陛下还是不放心,我和老典等会儿一起参与攻城!”
远方,有喊止步的声音响起,唐军齐齐止步,长矛顿去地上,发出轰的齐响。
秦琼戴上凤翅铁盔:“派人最后再检查一次投石车,元霸,你也做准备,直接推平蛮夷这座城池。”
打着哈欠的李元霸,眼睛还有些朦胧,倒不是他没有战意,而是昨晚太过兴奋,拿着瓮津擂鼓锤挥了大半夜。
“我要等城墙,不砸门了!”
这位人形攻城锤,颇为不满秦琼和李靖给他布置的差事,他翻身下马,从亲卫那里拿了重兵,在地上砸了一下:“让我上城墙!”
“让他上城墙吧。”秦琼还想再说,李靖从后面骑马上来,他是来观察军容,以及对面城墙的,听到两人争执,见李元霸执拗,不想拂了他士气,不等秦琼开口,他便将话接了过去。
“当真?哈哈,如此太好了!”
犹如巨人般的李元霸,兴奋的这对大铁锤呯呯碰出火星,回头朝周围笑着看过来的唐军士兵吼道:“到时候,你们可要紧跟我身后,哈哈……带你们推平蛮夷的城墙!”
说话间,传令骑兵已经奔行在唐军各支阵列打出旗语。
延绵的方阵中,中阵发号施令的韩信让身旁的令骑吹响了战号,前阵的唐军阵列的李靖,在听到号角声时,举起了手,然后握拳!
唐军一向以武器多为主要进攻手段,身上的甲胄虽说都是皮甲,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做为大夏主力的顶流支柱。
主将李靖的命令下来,攻城的第一和第二两个营,约四千士卒拍打胸膛,发出凶戾的吼叫。
“必胜!”
“必胜!”
秦琼跃马而出,他目光凶戾,拔出腰间的刀锋指向城墙,身后的‘唐’字旗在风里猎猎飞舞。
“投石车,准备!”
“盾兵,护卫前行!”
一二营的唐军士兵各分出五十名盾步,同时后方的阵列间隙,一辆辆抛石车在士卒推动下缓缓上前。
车辕碾过崎岖的路面,微微摇晃里,拉着石弹的车辆也紧跟其后。
唐军阵内的鼓车上,赤着膀子的军汉,到得这一刻,更加卖力的挥动手臂,鼓槌一下又一下的敲击,鼓面嘭的震荡,音节雄浑、激昂。
探测距离的轻骑已经在前方奔行起来,在目测距离之后,在奔行的马背上,俯身伸手,将一面小令旗插在了地上。
推进而来的五十辆抛石车,随即在地上令旗三步之内停下,搬运石弹的劳力穿梭过上前的人群,将一枚枚沉甸甸的石弹放入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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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使命令的小校,举起了手臂,呐喊:“——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