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对遭受灾害严重的地段的地势分析,分析的很细节,也很准确。
这几笔,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将积水排出的方法别人毫无头绪,就算是朝堂上的百官,因为没有亲自了解情况或因为其他原因,都没给出方法。
可相琛脑子里却有好几条可实行的方案。
只是现在还要多完善完善,确定可行后,再落实下来。
相琛准备和寓言一块商量。
但没想到寓言压根就不插手。
寓言:“陛下心中早有主意,压根不需要别人在你面前出谋划策,给出意见,你只要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实施就好了。
相愣了愣。
这几条方案中,他确实有一个很看好的。
只是他有些不相信自己,需要问问别人的意见,而获得信心?
却忘了,如今他这个处境,一步错,便满盘皆输。
他不能将自己脑中的想法讲给别人听。
若因此被算计,掉进陷阱,他将要落个千夫所指,万劫不复的下场。
相琛放在那几张宣纸上的手,微微攥紧,袖子挡住了上面大半的字迹。
寓言留下一句,他有还有事要做,便挥一挥衣袖,风轻云淡地离开了。
相琛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有些暗。
他的所作所为,可能帮了他不少忙,可现在他并准确表示走到了他的阵营里。
他们还不是能坦诚相待的关系。
魏方尧回去后,便写了封信,让下属送去皇宫。
可下属刚出去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
魏方尧脸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又回来了?”
下属神色慌张,“酒楼外守了许多士兵,属下出不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城门口也加守了许多士兵,他们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魏方尧面容黑沉,眼底深处却流露出他不自知的惊慌,怒道:“废物!”
这时,门外的人过来通报。
“将军,有人求见。”
魏方尧表情变了变,“让他进来吧。”
一名士兵从外面进来,看身上的铠甲是太守府的。
他不卑不亢道:“卑职前来替摄政王传话,魏方尧旧疾未愈,摄政王担心您有个三长两短,特意嘱咐您好好休息,建安街修建堤坝的事,已经交给曹监守了,将军可大大放心。”
明目张胆地软禁。
魏方尧气得眼前发黑,本来是假的,这会儿旧疾真的要犯了。
这是寓言派过来的人,魏方尧想打想骂都不太敢。
侍卫背脊挺得直直的,“话带到了,卑职告退。”
魏方尧:……
侍卫走之后,魏方尧一把将桌上的东西都挥到地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响。
他唇瓣发白,捂着胸口咳了好几声。
下属看他情况不对,连忙出去喊太医。
那边,太守府门口来了一个面容白净,有些眼生的年轻男子。
守门的侍卫打量了他好几眼。
“你有什么事?没事不要在太守府门口逗留,”
荀齐笑了几声,抱着手行了个书生礼,“麻烦大哥传报一下,在下荀齐,一介书生,前来自荐,想为百姓尽一点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