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着刚刚的情况。
可能是寓言的时候在门上做了什么手脚,他在里面无法打开,只有外面能打开。
至于那种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听不到任何声音,或许是他的错觉,毕竟那时天还没亮,本就静悄悄的。
寓期换好衣服,也不再想这些了,从房间出去。
宫廉等在走廊上。
听到门声,转头看来,眼睛一亮,上下将寓期打量了一遍。
竖起大拇指,“很帅。”
宫廉穿着一身蓝色的制服,黑色厚实的军靴裹住小腿,一夜过去,他腿消肿了不少,完全看不出异样,只是脸色还有些不好看。
寓期脸色稍有和缓,“你也不错。”
宫廉只是嘴笨,除了帅也夸不出别的话了。
岂止是帅,这身制服穿在寓期身上简直惊为天人,一路上引得众人频频侧目。
这些士兵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表情管理都是满分的,但看到少年还是忍不住躇足注目。
剪裁得体的笔挺制服穿在少年身上有种正直矜贵的清冷气质,宽肩窄腰长腿,虽然不像其他士兵那么孔武有力,却给人一种坚实可靠的感觉。
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紧贴肌肤,依旧显现出骨节的修长匀称,一头栗色的长发高高束在脑后,为少年平添了几分肆意慵懒的气质。
宫廉都没忍住,一路上都看了他好几眼,也发现他今天不对劲。
脸上一个笑容都没有,眼神像毫无星子的阴雨夜,雾沉沉的,也心事重重的。
宫廉撞了撞他的肩膀,表面看不出什么,但走路略有一点一瘸一拐的,“怎么了?不会是紧张吧?”
寓期摇了摇头,给宫廉一个笑容,“没有,在想事情。”
他在想在该怎么开口和宫廉道歉。
天机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身后。
来到会议厅,天机就消失不见了。
偌大的会议厅已经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等在门口的士兵见到寓期和宫廉,恭敬敬礼,“寓上将,宫少将。”
寓期和宫廉站姿笔直,回礼过后,士兵说:“两位少将和我前来。”
他将两人引着进去,让他们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寓期环顾了一圈,问宫廉,“天机呢?”
宫廉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寓期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
人已离去的宿舍格外寂静。
寓言忽然出现在客厅,弯腰在卧室门左边的墙根拿起一个小型机械。
这是她设计的,没有名字,暂且叫隔离带,已经被破坏了。
她顺着上面残留的痕迹一路查过去。
扯了扯唇,“早就该解决的。”
寓言来到会议厅门口。
士兵认出她来,“寓博士,我带您进去。”
寓言顿了顿,眸底掠过一丝暗色,和士兵一块进去。
授章仪式已经开始,寓期和宫廉站在台上,孙部长从旁边的楼梯上来,将要为两人授予徽章。
众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寓期眉眼低垂,神色平静,模样自是万里挑一的,他不知道在担心什么,秀美的眉宇微微蹙起。
好像带着魔力一样,牵动着坐在下面的众人的心,好想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困难。只要能为他解决,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这时,寓期感到下方投来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
这个眼神太熟悉了。
他猛地抬头看过去,最后面一排高处只坐了一个人。
她穿着洁白的衬衫,在一群军装中格外醒目,她坐姿随意,手肘搭在扶手上,斜靠着身子,慵懒和势在必得同时发生在她身上并不矛盾。
那双如黑洞一般的眸瞳深邃且危险,似暗涌着黑色的l浪潮,要将那被她的视线死死锁定着的少年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