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天笑眯眯的：“谢谢黄阿姨。”
说实话，倘若林樾一追就上手了，他还不喜欢呢。男人就喜欢带些征服感的女人。
***
“注册好了。”贺家老太将手机页面给儿子贺国晏看。
贺国晏点头：“就是这样。等下你开直播就可以了，卖惨的时候，尽可能哭出来。”
“还要哭？”贺家老太有些不愿意。她年纪一大把了，还是想要些脸面的。
“你不哭也行，让青青哭。等下青青不是放学了吗？你让她干活。”
贺家老太哼了一声：“你可不知那林樾和青青的班主任有多厉害，我敢让青青干活？”
“青青都八岁了，干些活有什么？”贺国晏一边抽着烟火，一边点拨着自己的老妈，“何况，那叫摆拍，卖惨。拍完就不干活了。对了，衣服别让她穿那么厚，让她光着脚。”
贺家老太顿时觉得自己的儿子比自己狠心多了。
这么冷的天，还让孙女光脚干活，她可做不来。
“还是给她穿双拖鞋吧。等下冻坏了，我可背不了她去医院看病。”
“我再过两天就回来了。妈，你赶紧点直播吧，这时间就是金钱。”贺国晏吐着烟圈，一边想着只要干坐着，就能数钱数到手软，黑峻峻的脸都笑红了。
“好，好。”贺家老太将手机镜头对准正在画画的贺聪明，点开直播前，和儿子说，“你得从网上买一个三脚架给我，我总拿着手机，累得慌。”
贺国晏答应下来，关掉和自家妈的聊天页面，想了半秒，给菲菲发了信息：“亲爱的老婆，在忙什么，我想你了。”
菲菲过了好一会才回信息：“忙着呢，你等会先把饭做了，我再回去做菜。”
“老婆这么忙，我怎么还让老婆做菜。我这就去买菜，给亲爱的做好吃的。不过，为夫的如今囊中羞涩……”
菲菲立即给他转来两百元的红包。
贺国晏手脚麻利地收了红包，给菲菲发了一个么么哒的表情。
他自言自语地说：“撇开菲菲的身份不说，她倒还真是一个好老婆。”只可惜菲菲是个开洗脚店的，身份都拿不出手。
黑名单又拦截了几个未接电话。都是青青妈打的。
贺国晏视若无睹地滑掉，点进购物网站。青青妈任雪十七岁的时候，的确年轻貌美，身段又好，他这才让她跟了他回家。可谁知没两年，任雪变得越来越邋遢，不仅胖得像头肥猪，脾气也越来越坏，整天问他要钱养活孩子。哼，他要是有钱，还能不给她？
反正也没领结婚证，他和任雪，除了两个孩子，还真没什么关系。
贺家老太点开了直播，对准贺聪明，脑子却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像今天那个年轻人也没说什么啊，就这样对着直播，说是就有人打赏礼物了。
贺家老太干脆也什么都不说，只沉默着。
可她直播了半天，直播间连半个人影都没见，更别提什么礼物了。
“奶奶。”青青怯怯地背着脏兮兮的书包，叫了贺老太一声。她发烧了，费老师叫她回来，让奶奶带她去看病。
贺老太看了她一眼，将直播暂时关掉，对青青头一回慈眉善目地说：“青青，想不想赚钱？”
青青的脑瓜子烧得糊里糊涂：“赚钱？”
贺老太指着贺聪明：“今天你弟弟可是赚了五百块呢。你只要穿得薄一些，光脚穿拖鞋，洗几件衣服，就有人送钱给你了。”
青青说：“是不是就有钱看病了？”
“不要说有钱看病了，还可以给你买新衣服新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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