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嘿,我就是想听你再说一遍!”倾城十分满意点头道,她用自己白皙柔软的臂膀抱住了君莫笑,像许多热恋中的那些情侣一样地撒娇着。
君莫笑细心地观察到,仅仅是这么一会说话的功夫,倾城臂膀上还有身上的那些狰狞裂伤竟然已经愈合地八九不离十了,走上那条路的帝裔的体质之强简直恐怖如斯!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后,再次回归到当下的局面形势中来。
君莫笑略一思索,认为他们在这里得到的好处已经足够多,而且倾城也遭遇了这般几乎致命的危险,眼下已然到了撤手之时,便开口道:“我认为我们不应该继续停留在这里了,应当尽快脱离这片古战场,回到林海后快速离开是非中心,毕竟我们当下已经斩获两滴精血,没有必要继续卷入纷争了,任那些人继续争斗去吧,贪多嚼不烂,再强求更多,很容易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好!”倾城也是点点头,倾城也不是那种贪心之人,虽说得到的两滴精血并非有多么的高层次,但给他们带来的裨益已经非常可观。若是再参与其中,试图与各方势力角逐更高阶别的狼祖精血,势必要跟各方大势力中的入化大修进行正面对抗,其中不乏欧阳恶人、游素贞这样的狠角色,为了抢夺那种圣级或王级精血,势必要杀得血溅山河,生死立分!
两人都不想再趟这趟浑水,萌生强烈退意,故而身形一动,化作两道流光飞速地向来时的那条通道远遁去了。
世间许多事总是那么地割裂又分化,这边有人浅尝辄止,那边就有人纵欲无度!
方才从狼祖石像处远遁激射出去的所有精血均各有大批修士循迹追踪,除了已经销声匿迹的两滴精血已经被君莫笑和倾城在阴差阳错下得到外,其他精血目前仍未固定的得主。
从精血飞出到现在的时间间隔已经不算短暂,足足过了三天之久,按常理来说纵然不能全部角逐出得主,也应该有半数有主,但眼下的情况确是截然相反,各路修士对精血的竞逐仍然没有分出胜负,处于一种相当焦灼而平衡的状态。
纵使有修士在竞逐中有幸抢夺到一滴精血,却是根本无福消受,短暂时间就会被其他一同追逐而来的大批修士群起攻之,或是被一同而来的同门修士眼红,故而背后捅刀,暴起杀人,越货而走,又被其他人发现逐杀……诸如此类的事情在此刻的这片古战场上,已经频繁到不能再频繁。
可笑的是曾经为了守卫荒土疆域与外来大敌泣血搏杀的前人战场,如今成了一群本土生灵为了唾手可得的天大暴利而自相残杀的修罗场。
此时这里的人心已经被暴利冲轰了头脑,在外面一个个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各派年轻俊杰或是风度翩翩、举止从容的大家老人们,此刻都变得像是残忍而嗜血的野兽,每个人都杀红眼了,为了抢夺这为数不多的“珍馐”,随时都可以咬死任何来抢的敌人,乃至于自己人!
天狼古战场东南角,两拨分别追逐着天人二段和三段精血的两群人数众多的修士队伍,不知什么时候混在了一处,两滴精血像是油光水滑、矫健灵动的水泽泥鳅般,在这一大群乱糟糟的人群中闪转腾挪,游弋四方,各路修士虽疯狂抢夺与追逐,却因彼此连连施阻,谁都不愿对方得手,故而始终无法有人得手。
有名衣衫褴褛的坐照修士紧追在那滴弥漫着初段气息的精血最后方,他身法走位虽然滑稽可笑,但着实不俗,不仅以那些滑稽浮夸的姿势躲过各种身后的阴暗手段袭杀,更是一直紧紧跟在那滴精血的最后面,他的手掌仅仅距离精血一线之隔,他一边追逐,一边发疯似的吼叫:“是我的!是我的!这精血是我的!”
有人几次施打法决袭杀那名肥头大耳衣衫褴褛的滑稽男子,全都未中,登时恨恨叫道:“那人是谁啊!身法步态那般可笑,我们却是打不下他来!真碍眼啊!”
没人回答他的话,但很快有追逐者便叫出了那人的名讳:“红叶禅院的朱家二傻子!你给我滚下来!一头蠢猪还想成佛作祖不成!”
有人跟着叫嚷,语言更是刻薄:“对啊!你的根脚枫晚城的各路势力都心知肚明,不过是红叶禅师收养的一头愚笨傻憨的猪妖,得那位禅师教诲你才得以勉强上得这天人大境界,但你资质潜能已然枯竭,再无前进之路可走!你得了这初段精血有何用!不过暴殄天物!滚下来!”
但那肥头大耳衣衫褴褛的坐照修士,根本不理会众人叫骂的越来越难听的刺耳话语,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那滴精血上!紧紧地追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