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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在会议室入座，一场合同谈判正式开始。
一边是大腹便便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一边是穿着神态再高冷、也终究掩不住浓浓稚气的毛头小孩。
小半个小时后，中年男人杨副总一脸懵：这……五岁小孩？不对啊！
他从业几十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严重怀疑自己的能力。
在杨副总第三次被小孩傅星云套路到一时语塞后，傅星云小脸上显然是浮现了不耐，颇为正经地把合同合上丢到了会议桌上。
透着稚气的声音，那股子严肃劲儿全然不像个孩子。
“杨总的谈判实力有待提升，我要见你们老板，否则就取消此次合作。”
跟着傅星云过来的张特助，现在头疼得格外厉害，这合作，怕是要搅黄啊。
傅星云说完，小身板往后一扬，双手环抱，当真一副拭目以待的表情。
他可是查清楚了，他妈咪就是言氏的老总兼老板。
正好有这份合作要谈，岂不是刚好给他利用一下。
本来面对着这样一个小屁孩，杨副总是没办法把他放在眼里的，谈判过程中，也是有掩不住的一些敷衍和不屑。
却不想几番过招，竟然栽在了这小孩手里。
他现在严重怀疑，素来诡计多端的明远企业，这一次极可能是在哪请了个天才神童，故意来放松他的警惕，然后给言氏难堪。
再这样下去，他也担心自己会因为乱了手脚，而签订了对言氏不利的合约。
明远这次合作毕竟重要，也只能依了这小孩的意思，先去把老总叫过来了。
杨副总现在对这小孩也正视了许多，很客气地说了几句，这才离开了会议室去叫言慕。
这一走，傅星云顷刻侧目看一眼坐立不安的张特助，颇为得意地暗暗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来之前，傅星云就让张特助跟他讲解了此次合作的注意事项，还有相关的谈判策略和技巧。
他素来记忆力和领悟力极好，这不就将这杨副总给吓着了。
杨副总直接出了谈判室，再快步转向了股东大会所在的会议室。
会议室内，言慕正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听其他股东发言。
在场的，还有同样身为股东的靳衡。
股东大会正好也已接近了尾声，孙副总让言慕的秘书进去帮忙递了句话，就在外面着急等候。
十来分钟后，股东大会结束，言慕面色里有些微疲惫，起身往外走。
因为昨晚在傅宸那里，发生了那些事情，几乎整晚都没睡。
现在纵是强打着精神，也终归有些乏力。
靳衡大步跟上来，现在注意到了她的状态不佳。
这些年，她素来都是精神百倍的工作狂魔，这副模样，可是极少见。
他自也猜到是因为什么，昨晚他派过去跟着的人，可是给他汇报，直到深夜十点，言慕也没有离开傅宸的别墅。
那想来昨晚……
靳衡三两步过去与言慕并行，不动声色压低了声音，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昨晚没睡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