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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大概是见到了洛小璃表情不太对,赵雪柔走过来,出言问道。
赵雪柔刚才瞥见她一脸深思,抚摸着冰冷的墙壁,眼睛里有很多情绪。
很多时候,人的眼睛具有别样的魅力,在凝视伸缩的瞳孔的时候,它简直像是一条长长的时光隧道,透过隧道能看到前世今生的所有,以及命运在人身上造就的所有。
或悲伤或沧桑,或者饱含希望。
但洛小璃没有说话,她摇了摇头,瞳孔中只能看到无尽的雾气,掩埋了一切,那是她的疑惑。
她向来是很聪敏的,能够感受得到也许自己身上并没有那么多机缘巧合,构筑前十几年人生的平凡,也许只是一种虚妄的假象。如同眼前白色的墙壁,厚厚的无数层,藏住里面的洞天。
“这好像是个歌剧院啊,门口的文字有写,但是我不太认得。”柯冰在不远的地方喊了一声。
“行了,看到这里就可以了。”洛小璃很突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朝着河流旁边的围栏处走去,赵雪柔跟着她,两人一起站在象牙白的围栏旁,看着流淌的河水。
柯冰费劲巴拉的看了一会,她用手机上的翻译软件找到了地图上这家歌剧院的名字,扬扬手一边喊一边走了过来。
还没等到,她就听见了小柔的感叹声。
“真放松啊,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受了,这些日子感觉像被拴住的驴一样,围着联邦这个磨盘转啊转,紧绷起来没有一点歇息的空间。好想一直这样呆在河边,哪怕是只看看风景也很好唉。”
柯冰回了一句,“要不说你成不了大事,真正的强者是以天下为己任,懂不懂啊。”
“我才不要做什么强者,累死了,这辈子我就干这一件勇敢的事情,离开了联邦我要一直平凡下去,除了吃喝睡不想其他的......”赵雪柔苦着脸,眉毛和嘴角都弯下来了,说着还叹息着,不过她的声音却突然停止了,没接着去说接下来的话。
欸......好像自己觉得累的事情,有人一直在做,这段艰辛看不到终点的路途,也一直有人前赴后继。他们凭借的是一种什么样的信念,去换来盛世以及一份安康呢?
她正想着。
可这两三句谈话,让柯冰把自己刚找出来歌剧院翻译出来的名字这件事都忘了,她把手机放回到自己的兜里,没有后续了。
人常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她们暂且没有去思考后一段话的意思,而是想在难得的度假中,好好逛一下这里的商场,去买好多好多的新衣服。
从岚京家里带来的那些,已经穿了无数遍了,每天清早醒来面对的就是这些衣服,对于爱美的几人来说这简直是难以忍受的事情。
三人上了车,在几声欢呼中,奔向这个城市里最大的商场。
······
与城市中的欢欣雀跃不同,联邦的顶层观察室里充斥着的氛围很是肃穆,没几个敢说话的,连呼吸都放的平缓了。
这些眼中饱含睿智与热忱的科研者,正是刚刚赵雪柔所想那些凭借信念向前走,去换取身后人安康的先驱。
而部分失去光芒的先驱,已经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他们尚处于沉睡之中。
从玻璃罐子中被推出来的欧奇,浑身绑着束缚带,歪着头,紧闭眼睛,尖利的牙齿从唇沿的一角呲出来。他身体的惨状,无一不在使注视着的江城感觉到压抑。他还记得好久之前在岚京,自己看到被打断双腿沿街乞讨,甚至会面临失去作用拿去贩卖器官的小女孩......那时的心情与现在何其相似。
让人不忍看。
万兴言研发的芯片,已经嵌到机械臂的前端,江城挥手示意侧边的科研者可以动手,那个人按下了机械臂的操纵开关。
从顶部垂下来的冰冷机械,缓缓移动到欧奇这个变异人的脖颈后面,待如十二月里湖底深冰一样的刀片从合金刀鞘中伸出,贴紧了他异化的皮肤,精准的伸进鳞片与鳞片微小的缝隙之间。
刀够冷,甚至可以冻住神经,也可能在深度沉睡之中的欧奇体验不到任何痛觉。
如此轻易的一个上下动作,它脖颈处的皮肤被划开,露出粉嫩的血肉与其包裹着的跳动着的神经来,真实到刺目。
再往里几毫米,便是森森的脊柱骨,连接头颅。
芯片被置于颅骨之下与脖颈骨的凹槽之中,并且银色亮刀的两旁喷出一种温度极低的液体,滴滴血水还未来得及流下,形成了水泡一样的结膜,转动着凝结。
打开......缝合。
这个过程在精准的操作下仅仅持续了几秒钟,机械臂便收回,芯片牢固的镶嵌在了欧奇体内,科研人员们的心情从这时变得更紧张起来,因为在指令输出之后,他们会见到真正的欧奇!那个掩藏在层层混沌意识之下一直在痛苦挣扎的真实个体。
他仍然活着,只不过拖着残躯,在深渊里面爬行。
残躯下面流淌的并不是血液,而是透明好似粘液一样液体,那也许是正在不断流逝的意识。
就这样粘在粗糙的地面上,拖出长长的一道。
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他们知道变异人员所经历的必然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苦,却想象不到其实这些人正在经历的,更甚之。
所以,在江城往芯片中注入微弱的电流,刺激被束缚住的欧奇更深层次的意识的时候,他的脸颊近乎一瞬就变得扭曲,沉睡的效果刹那被剥夺掉。倘若包裹着他生命的那层皮肤是拥有麻痹效果,致使他可以在痛苦中得以自我保护偶尔喘息的,那么,唤醒他无疑是生生把皮剖开,露出夹杂着血丝的白色骨骼那部分,露出跳动着的裸露心脏那部分,惨不忍睹。
欧奇浑身的肌肉猛然绷紧,眉头皱起要把眼皮扯开,可都扯出最薄弱那部分的毛细血管了,仍旧睁不开眼睛。他面部的鳞片层层皱起,死死咬住牙关突出颌角的骨骼,伸直了双腿极其缓慢的张开嘴巴,粘液拉成丝,牵扯住上下口腔里的嫩肉。
他想要疯狂的喊叫出声,表达心脏爆裂,油煎火烤一般的巨大痛苦。可临到头来,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有一下一下声带颤动所扯出的嘶哑。
原来痛到极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生命的歇斯底里,无法付诸笔触。
在场所有的科研人员,已经难以维持正常的表情,他们攥起来的拳头可以表达内心情感的紧张,手心里沁出了汗水,有的人呆若木鸡,有的人在均匀的发抖。
人的面部,怎么可能扭曲到那种程度?欧奇仿佛不再是人类,成了日式屏风上的一副画,而屏风的名字叫做地狱变。在烈焰炙烤的情境中皮肉一再的褶皱收缩,最后成了人干。
据说看到那副屏风的人,无不两股战战,掩住双目,夺路而逃。
心境不够坚韧的,哪怕看现在变异科研者的情况,也会忍不住掩目吧。
极其突兀。
在场这些人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欧奇赫然睁开了眼睛,宛如濒死的鱼急需水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嘴里扯成丝的粘液被这样急促的呼吸冲击出来落在胸前的鳞片上。他大睁着双目,其中竖着的瞳孔不断收缩,浑黄的眼白包裹着瞳仁,似要夺眶而出。
观测人员的心完全提到了嗓子眼,那个人站在实时监测的数据图前能听到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因为在他眼下,波状图开始攀升一个又一个高峰,欧奇的心跳已然到达了普通人的四倍有余,体内的激素疯涨,血压也在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