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温怀民不知犯了什么病,带着老婆女儿,还纠集了一批员工,到公司闹事。”
温澜听到这话,身子一僵。
贺时礼却不惊不动,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亲。
“我们已经报了警,即便警察来了,温氏集团那群员工还是不肯走,就在公司对面,拉着横幅,警方若是强行驱逐,肯定会引起肢体冲突,说温氏集团落得这般下场,是您从中作梗,来讨说法。”
“还、还说您仗势欺人。”
自从温澜与贺时礼公开,就算他不开口。
以前和温氏有合作的公司,为了撇清关系,也会去踩温家。
温氏集团变成这样,要说贺家没关系,总是有些关系的。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公司。”
贺时礼挂了电话,就瞧见温澜满脸担忧。
“他怎么能……”温澜气得咬牙,“如此无耻!”
“自己公司经营不善,居然鼓动员工找你麻烦?简直厚颜无耻。”
“担心我?”贺时礼笑着看她,“要不……”
“你跟我一起去公司?”
贺时礼惹上这种麻烦,和自己脱不了干系,温澜也不能坐视不理。
上车后,她还有些焦虑。
温怀民有多无耻,她是知道的,她正想着该如何应对,手被贺时礼握住,他低声笑着:“轻松点。”
“他以为鼓动员工来闹事,就能逼我退步。”
“那他就真的太不了解我了。”
“你知道对付这种乱咬人的疯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温澜抿唇:“什么?”
“乱棍打死。”
“……”
温氏员工已经几个月没拿到工资。
情绪亢奋,极容易被煽动。
温怀民告诉他们,钱都被贺时礼黑了,那些钱不是转移到国外的,是用来给他们发工资的,只要他们来贺氏门口施压,媒体报道,网络发酵,就算贺家再厉害,也会为了平息舆论而就范。
到时候,定能拿回一部分钱。
只要钱到账,温怀民承诺,立马就给他们发工资。
贺氏集团门口的动静,果然引来了一些媒体记者,畏惧于贺家,不太敢靠得太近,全都架着设备在远处跟踪报道。
温怀民山穷水尽,他不怕贺家报复。
反正,如今的处境,已经是生不如死。
他觉得:
情况再糟,也没有比现在更坏的了。
也只有把事情搞大,贺时礼才会理他。
若不然,
他怕是连贺时礼的面都见不到。
——
这事儿很快就传遍了京城,许多人都在等着事情的后续进展。
尤其是当贺时礼的车子停在公司门口时,他推门下车。
一身正装,矜贵傲然。
眼神淡漠地扫了眼与他相隔一条马路的一群人,大概是气场太强,原本举着横幅喊着口号的员工们瞬间没再说话,也不敢靠近。
当他的目光与躲在员工后面的温怀民接触时。
温怀民只觉得浑身被一股寒意包裹着。
敢如此明目张胆算计逼宫贺时礼的,放眼京城,他是第一个。
贺时礼拉开后侧车门,当温澜出现时,温怀民眼睛都直了。
她本就长得好看。
近来生活不错,气色也好。
与他此时狼狈落寞的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
一定是个小杂种,给贺时礼吹耳边风,才会把他搞成这个样子。
贺时礼示意员工领着温澜进公司,又吩咐了王叔几件事。
王叔点着头,在贺时礼进入公司后,他大步朝着马路对面走去,“温先生,我们先生请您进去,诸位员工也可以推举两位代表一起来。”
他说完,又去不远处叫了两家媒体记者进去做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