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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徐挽宁,在经历短暂昏迷后,睁开眼时,司机被捅伤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她身体轻颤着,也意识到自己正坐在一个游艇上。
游艇在开,随着海浪左摇右晃,让她头晕窒息。
“你醒了?”
那声音,陌生又熟悉。
徐挽宁寻声看过去,贺时寒正坐在不远处,膝上搁着一本书,正抬头看她,目光对视的瞬间,他忽然笑了笑,“你怕我?”
“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
“……”
徐挽宁哪里知道他这种变态心里在想什么。
一瞬间,她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了许多东西,陆砚北与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外公如果知道自己失踪,肯定会受不住的。
“那个司机没死,放心吧。”贺时寒说得轻松。
好似在他眼里,人命是很轻贱的东西。
“贺时寒,你抓我过来,是想干什么?”徐挽宁不明白,“是想用我威胁二哥或者贺大哥?”
贺时寒闻言,倒是一笑。
徐挽宁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挣脱不了。
他却偏头看了眼一望无际的大海,“你知道吗?当初我爸就死在这片海域。”
“……”
徐挽宁呼吸一沉。
难道,
他还准备在这里杀死自己?
贺时寒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声笑着:“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
“昨天给我女儿零食的人是你?”
贺时寒点头。
“你……难道跟踪过我?”
他只笑着:“江家在淮城影响大,想知道你的行迹根本不必跟踪,不过跟踪你的那个老男人,我已经帮你处理了,听说他还欺负过你,放心,以后他都不会了。”
这句话让徐挽宁遍体生寒。
她不用多问,也明白,一个敢当街捅人行凶的人,那个村里的老鳏夫怕是凶多吉少。
“那你把我抓来,究竟想干嘛?”
徐挽宁强忍着牙颤,紧紧盯着他。
两人接触的次数,一双手都数得过来,这个男人的心思,阴暗深沉,徐挽宁看不透他,而且身处海上,她呼救也没用,只能让自己保持冷静。
就在她脑子混混沌沌,担心处境,又忧心家人时,看向贺时寒的眼睛,瞳孔倏地放大——
因为,
在她目光中,原本坐在轮椅上的贺时寒。
居然站了起来!
他的个子不算矮,缓步走向他,周身散发着的阴沉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让徐挽宁觉得窒息。
他走到徐挽宁面前,弯腰半蹲,她头发凌乱着,有发丝垂在眼前。
满眼惊骇惶恐。
他居然、站起来了?!
“怎么?很诧异?”贺时寒伸手,微凉的手指从她额头掠过,将她垂于眼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徐挽宁被震惊得说不出话。
她此时还记忆深刻,当初贺馨从笼子里出来,对着他撕咬抓挠,甚至将他从轮椅上拖拽下来,他表现的就像个双腿残疾的人。
他竟能忍得住不动手?
“你问我把你抓来做什么,”贺时寒垂眸看着她,“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特意回国,我以为,你很清楚的。”
徐挽宁又不是傻子,他平时藏得深,但此刻的眼神,无遮无拦。
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是侵略、是占有……
是想,将她据为己有!
她呼吸急促着,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一时间,只觉得如遭雷击。
这个世界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