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等你的消息。】
……
江鹤庭素来不是个扭捏的人,既然做了就不会逃避。
他承认自己当时是头脑发热。
但他并不是个莽撞冲动,容易被美色所惑的人。
说到底,
是他心里想!
没接过吻,他总觉得这事儿没多大意思,无非就是互相吃口水那点事。
如今他才明白:
原来,这世上还有比樱桃更甜的东西。
但他一直都认为自己不适合恋爱或结婚,如果只是给对方提供物质倒还好,但恋爱结婚需要付出感情,对另一个人一辈子负责,共同养育孩子,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他觉得自己负担不起另一个人的人生。
自己与她年纪毕竟相差那么多,只怕她会把自己当成个变态。
更怕激情褪去,一地鸡毛。
——
江鹤庭这一夜没睡好,当夏犹清收拾好情绪下楼时,只有师傅在院子里打太极,正抱怨着他:“那臭小子,早饭都不吃就跑了,公司才是他的家!”
夏犹清只笑着,却没多说什么。
两天后,老爷子去陆家看望徐挽宁,夏犹清没有跟着,而是给江鹤庭发了条信息:
【我们聊聊。】
两人就约在家里,当江鹤庭到时,长几上放置着新鲜的樱桃。
夏犹清觉得江鹤庭会亲她,总是有些喜欢自己的,虽然那晚他说了对不起,但她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期待,却又有些紧张、害怕。
所以犹豫了两天,才约他见面。
气氛难免有些生硬尴尬。
夏犹清捏着樱桃,刚送进嘴里,就听江鹤庭说:“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我当时头脑发热,你是爷爷的徒弟,我们无论是年龄还是各方面都相差很多,我们并不合适。”
“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
夏犹清呼吸一窒,咬住樱桃的瞬间,樱桃汁水充斥着口腔。
“唔——好酸。”
她小脸被酸得皱成一团,眼泪汪汪,却又逞强地看向江鹤庭:“我也没想过和你有什么可能。”
“你说得对,我们相差很多。”
这次的樱桃,她没尝到一丝甜味儿,入口全是酸涩。
是她太单纯,把所有事情都想得简单了。
江家虽然低调,别说在淮城,就是放眼全国都是排得上名的富户,她跟着师傅学手艺,平时别人难得一见的好料,在江家多如沙石。
她们家条件还可以,但在江家面前总是不够看的。
确实不合适。
她可真是……
以为徐挽宁、江曦月等人待自己好些,就有些飘了,觉得自己可以肖想嫁入江家。
到底是不自量力,太高看自己了。
一个吻而已。
谁会放在心上!
她继续吃着樱桃,笑道:“我原本找你,也是想这么说的,一个吻罢了,你不用觉得有心理负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笑得难看,江鹤庭心里难受,只是他性子素来冷僻,外表倒是看不出一丝异样。
两人相对而坐,皆不好过。
“你应该还有其他事要忙吧,既然事情说清楚了,师傅也不在家,我就不留你了。”夏犹清冲他笑着。
江鹤庭点头。
在他离开后,夏犹清才坐下,继续吃樱桃。
今天的樱桃确实很酸。
酸得她眼泪一个劲儿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