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客厅都好似陷入了一片死寂!
谢放这性格,江曦月懂,江老更是一清二楚,他以为自家孙子和女婿暗中已串谋好,就想看看他们如何把这出戏唱下去。
但也没想到谢放会真动手!
“谢放,你还真打啊?”江曦月原本还有困意,此时也清醒了。
“还愣着干嘛,赶紧脱衣服让我看看。”江老也急了。
其实他内心很纠结。
一个是自己的孙子,虽然嘴上总嫌弃他,疼他也是真的;
一个又是想培养、继承衣钵的徒弟;
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是又急又气,又恨又恼。
本来也是想好好批评一下两人,谢放动手彻底打乱了他的节奏,尤其是看到自家孙子后背上那足有一个指节宽的红痕,把他心疼坏了。
看着谢放:“他长这么大,我都没对他下过这种狠手!”
谢放:“……”
江鹤庭却说了句:“您怕是忘了,我三岁时把您花瓶打破,您把我屁股打开花;五岁时因为用您的刻刀削铅笔,你把我手心都抽出血了,还有……”
“那是你做错事,还嘴硬,我自然要打你。”
“您没对我下过狠手,不过您对我下过死手!”
“谢放这尺子怎么没抽到你嘴巴上,话这么多!”老爷子脸都黑了。
这混小子!
平时几棍子下去都打不过半个屁,现在倒是挺能说。
“赶紧上点药,天热,别发炎感染了。”老爷子终究是心疼孙子的,又看向站在一侧满脸焦急的夏犹清,“夏夏,你跟我出来!”
“爷爷,”江鹤庭皱眉。
“我又不能吃了她,瞧你那副不值钱的样子。”
“……”
原本是江曦月负责给江鹤庭上药,却被谢放阻止了:“我来,你别弄得一手药味儿。”
然后,
某人开始挟私报复,下手故意重些,惹得江鹤庭频频蹙眉,却也没叫出声。
谢放叹息着:“我这个小姑父当得真窝囊,你们谈恋爱,凭什么受伤的是我啊,你都不知道,老爷子今晚的眼神,就差把我生吞活剥了!”
“为什么只有你受伤?其实知道我和夏夏谈恋爱的,不止你一个。”
谢放又不傻。
想起今天陆砚北落井下石的行为,就立刻明白了!
“我现在就去找父亲说……”
谢放气呼呼地要去找岳父告状。
好你个陆砚北!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个黑心肝的。
“迟了。”江鹤庭低笑,“你跟他在我爷爷心里地位不一样,爷爷觉得他成熟稳重、踏实可靠,你现在去说,他只会觉得你是故意拉他下水,觉得你是小孩子背后说他坏话,只会觉得你处处不如他。”
“我哪里不如他?就这张脸,我就赢了!”谢放长得确实好看。
江鹤庭轻哂,“所以你也承认,自己脑子不如他?”
“……”
谢放冷哼着,让他趴好,“你还有心思调侃我,你还是想想现在父亲在跟小夏说什么吧!”
江鹤庭又何尝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