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身上散发出来的场域让助手感到畏惧。
他低头看着光滑的地板，猜测道：“因为……因为如果去了别的城市，会有更强大的敌人？”
“漏洞百出。”博士说，语气像在逗鸟，“是因为他野心很大，蠢货。他并不只想要逃亡。”
放映室内，桑德斯无声地笑了，往嘴里扔进一粒爆米花。
“终于开窍了，博士。”
荧幕里，博士还在看着监控，和助手聊天。
“他既然能变化成一只皮肤溃烂的诡异蒙骗过我第一次，就一定能伪装成别的样子，蒙骗过我第二次。”
“是，博士。”助手低头思索着，“您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杀死那位公民，再变化成公民的样子，为非作歹？”
博士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个回答。
他安静地看着屏幕，烟雾后的脸上杀意暗涌。
“这位新贵不太能认清形势。”
博士很平静：“不管过程怎么精彩，他永远都跳不出失败的结局。”
助手没有敢说话。
“我要做的只是让他败在我手上。”
办公室再次沉寂了莫约十分钟，直到监控里有了新的动静。
博士一看，“噗嗤”一声笑了。
“好了。”他说，放大了画面，“我们的良民出门了。”
……
十五分钟前。
三人对视一眼，警觉地坐上沙发，不敢有丝毫放松。
宋均靠墙站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好困。”他说，确保自己身上的气息完全收敛住。
“你们继续歇着吧，我要去睡觉了。请问您方便提供卧室吗，老先生？”
老杰克高耸的脊椎骨动了动，表面上依旧笑得和蔼。
“当然了，年轻人。”他领着宋均上楼，转身时，饥饿的绿光从眼底一闪而过。
“请和我来……我为您准备最大的房间。”
沙发上，三人对视一眼，各自在彼此眼里看到了一丝了然。
老杰克领着他朝走廊深处走去，脚步有点急切。
宋均闻到了一点隐约的臭味，背在身后的手握紧了春华的匕首。
“这里，我的孩子。”
老杰克的笑容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显得狰狞，等宋均迈进那间锈迹斑斑的卧室后，他便迫不及待地甩上了门。
宋均气定神闲地转身。
老杰克站在门口，脊椎耸动着，将头颅向前顶开。
那张红润的脸在瞬间变得灰白，老杰克嘶吼着张开嘴巴，嘴角直直地撕裂到耳朵根！
“人类！！”他兴奋地嘶吼道。
下一秒，椎骨宛如蛇一般，猛地冲袭到宋均眼前！
臭气扑面而来。
“我吃了你——不！！”
宋均抬起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老头为数不多的头发。
强大的威压在一瞬间释放，春华先生的尖刀快速破开老杰克的胸膛，利落地挑断了与心脏相连的经络。
“不——！！”
老杰克凄厉地惨叫起来，恐惧像潮水般裹住了他，严寒彻骨。
宋均向他微笑着，暗淡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使得那双黑色眼睛隐匿在阴影中，看上去深不见底。
“抱歉，杰克。”他温润地说，一只手里跳动着一颗鲜活的诡心。
他的另一只手里是一张身份卡，颜色是鲜艳刺目的红。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老杰克摇着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