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家老太太胡搅蛮缠,我也有办法。”游溪肯定说。
“什么办法?”
“不用你知道。”游溪戒备的看了许译一眼,“你少在别人身后偷听别人说话,阿兄,我们走。”
游溪拉着刘硕就走,好像没看出许译是来帮她似的。
游溪的办法是,实在无可奈何的话,她就亮出洪熙帝给她的圣旨,强把人要回来。
这其实应该是最有效的办法,现在已有不少人以为游家被免罪是因为游溪进宫面圣,说转了洪熙帝的心思,只要那些权臣不蠢,就不会为了毫无利益可图的事动她,反而会卖她一个面子。
但这里面也有弊端,文襄侯府是能直达天听的人家,他家又是六皇子岳家,游溪才刚得罪了六皇子和严贵妃,若是游溪亮出圣旨让他们放人,事后文襄侯爷去洪熙帝面前分说些不利于她的话,让她在洪熙帝心里留下个胆敢仗着有圣旨就去侯府门庭肆意妄为的印象,事便不美了。
“你是想拿圣旨要挟文襄侯爷吧。”
游溪和刘硕已经走出许译七八步远时,许译脱口而出游溪的打算。
游溪怔愣回看许译,“又,又不一定会有意外发生。”
“说到底,你就是不乐意和我有牵扯,罢了……”许译说完,唇角就耷拉下来,挥挥衣袖,转身离开。
游溪看着许译离去的背影,抿起唇角。
刘硕见状,试图调和,“溪姑娘,我瞧那位上差是有侠义心肠的,你似乎也与他早就相识了,何不问问他的办法,救红豆要紧啊。”
“阿兄,倘若我与你说,他就是先呈上游家罪证,后又亲自监督抄拿游家的人,你还觉得他会对我有侠义心肠吗?”
刘硕惊诧,这人就是……这人竟是……
其实在刘硕认得游溪这几年,也间接和许译打过交道,有时听着游溪说她的见闻,他愤慨时跟着骂过许译狗官,开心时也夸过许译勤政爱民,只是因为他一直未和许译打过照面,所以始终不知他口中的狗官和好官都是一人。
“阿兄,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救红豆吧。”
刘硕和游溪并排走了会儿,刘硕语重心长,“溪姑娘,之于百姓,那位上差并没有做错,而你也是百姓中的一位,你和游家那些人是不一样的,那位上差不会区别待你。”
游溪顿在原地,神情深沉,好似即将乌云过阵一般。
“诶呀,阿兄,你要相信我们自己的实力呀。”游溪语态娇嗔,眉眼弯弯,唇边笑意就像乌云过阵后的舒朗晴天,让人觉得暖绒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