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祖德看着他的老婆又是敷面膜又是敷脚膜，头上裹了个干发帽，又是抹手又是抹腿的，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阿凤，上次爸妈去了高小雅那里，然后有什么结果吗？”
“他们俩回来以后，好长时间没有提起这事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乞祖德又问。
“他们同意不同意又有什么关系？阿初只要同意，他们俩还能反对？”阿凤是人间清醒。
“阿初……工作上没什么事吧，我怎么感觉他心事重重的？”乞祖德观察的还挺仔细。
“你不是跟他的小助理打的火热吗？我听说现在你的官司阿初都让小助理帮忙打理了，你去打听打听呗。”
阿凤说的非常自然，好像完全不在乎他跟小助理之间有什么。
“你还别说，我真得问问。”
乞祖德仅凭华初之的表情就知道他工作上肯定有事了。干他们那一行，脑细胞都快要干死完了。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乞祖德嬉皮笑脸的跟人家小助理打听，听着听着表情就变了。
“华律师可能……会面临着被律所解雇。”
“有什么具体文件吗？”
“没有，田兆兴这的老人了，一手遮天。他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刘梦冉说完，乞祖德立刻就决定帮小舅子出一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高小雅和爸爸去档口——其实这个生意挺好的，风吹不着，雨晒不着。每天都有收入，又不用看谁的脸色，她干的不亦乐乎。
招呼完一波又一波的客人，高小雅和爸爸收拾器具，清洗玻璃槽，剩余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为了保持每天都是新鲜的，她不卸太多鲜物。
“高老板。”
高小雅抬起头，看见华凤之。
“丫丫，你先走吧，没多少活了，我把地冲洗一下就好了。”
爸爸看出来他们肯定有什么事要聊。
华凤之和高小雅走在树荫下，她讲了弟弟最近打官司的事情。他要和自己的上司打官司，然后很可能会因此被解雇。
高小雅只是怔了一下，很快就觉得华初之做的对。
“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是学法的，不是感情用事，只要他自己认为在法律和道德层面是对的，就让他去呗！”
高小雅这是典型的夫唱妇随。
“后果呢？万一他有真是……没工作了怎么办？”
高小雅抬起头今天的天空湛蓝湛蓝的。
“最多……生活质量下降一点，都会想办法生存下去的。”
这么些年，她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确切的来说，她的生活质量从来没有提升过。但，华初之的生活质量从来没有下降过。最多，就是像她这样从自从摸爬滚打，吃住简易一些，想要翻身，以后有的是机会。
华凤之体会不到她这些年苦难的生活，她也不愿意自己的弟弟有一天成为一个“平民”。
“所以，你喜欢他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