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凛冽的风吹过,胡闹感觉自己后背瞬间冰凉一片,好像全身上下都被冻住一般。
他艰难的一点点转过头,正对上留云借风真君扶着眼睛,明媚的阳光照在师父的镜片上,让某人看不到家师任何表情。
“师,师父,您,您好啊~”
“嗯,为师自然是好的,只是本仙听闻你最近不太好。”
敏锐的发觉到了师父她的自称变化,胡闹心里顿时慌得一批,尤其是看到后面房檐上刚刚落地的申鹤,他更慌了。
师姐比师父晚一步才到,两人不是同时抵达,这其实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同时胡闹发现,留云借风真君头上居然有水渍,这不可能是自家师父流的汗,别说从奥藏山飞到璃月港,就是绕着提瓦特飞一圈自家师父会不会流汗都不好说。
那只有一种情况,昨夜的大雪,那场雪的乌云绵延万里,下雪的肯定不止璃月港和周边地区,搞不好庆云顶那里都在下。
算算时间,自己的机关鸟差不多就是在昨天夜里能飞到,那岂不是说,自家师父接到信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身上被大雪留下痕迹很可能连仙力护身都没用,她老人家节省仙力是为了什么……
似乎不言而喻。
‘完咯,玩大了!’
噗通!
胡闹当即就给跪下了,留云借风面无表情的随手一挥,附近连同房檐上的所有积雪瞬间化作一座大山将他压在下面,只露出一颗大好头颅在外。
“现在告诉本仙,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值得你动用帝君的印玺唤本仙前来。”
留云借风说话间,申鹤也从房檐上一跃而下,虽仍旧是一副冷淡模样,胡闹却从中感受到几分愠怒。
但这不对呀,自己给师姐写的信虽然没明说,可她如果看了,肯定能明白这就是自己召唤师尊开的玩笑,怎么会?
等下
“师姐,你收到我给你的信了吗?”
“真君在外游历偶然捕获你所放机关,说你恐有生死危机,便携我连夜赶来,至于书信,应在师父手中。”
闻言,留云借风真君冷哼一声,将胡闹盖有帝君印玺那一封甩在他脸上。
“那另外两封呢?”
申鹤虽然没说话,但从她的表情,胡闹知道自己这次应该是栽了。
机关鸟虽然在大部分时候都很可靠,可昨夜的大雪指不定就会惊动什么魔兽,看这情形,自己先放出去那只估计是中道崩殂了。
只有后面这只,被自家师父在外闲逛时提前拿到。
她老人家以为自己遇到大麻烦了,所以一路风雪兼程赶了过来。
毕竟是在璃月港遇上事,这里有萍姥姥和甘雨等一众仙人不说,帝君可也坐镇其中。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向师父求救了,那不就等于说,要么这事缺了她就做不成,要么就是十分危急她这位仙人的力量必不可少。
无论哪一种,留云借风真君心里都是焦急的,她在人间少有牵挂,唯三放心不下的就是甘雨、申鹤与胡闹。
而甘雨已经长大她如今已放心许多,申鹤就在眼前不必担忧,偏偏最小、最弱又不在眼前的出了事,她能不急吗?
结果呢,等她风雪兼程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傻子拿着扫帚站在那里自恋。
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