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繁华一如往昔,衣着朴素的两人在街道上行走,并不引人注目。
女子见到这热闹的街市,眼中都是新奇,拉着比她高一个头的少年,语气轻快。
“小初弟弟这京城好热闹,以后咱们就定居在这吗?”
谢皓初自从进了京后,就有些心不在焉,这会听到问话,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这半年来的经历,几乎磨光了他所有的傲气。
再次回到皇城,少年人的心中多了些许彷徨。
皇帝给他外派的任务,他不仅没有完成,就连给他的人手也都搭了进去。
此刻落魄归来,还不知会受到多少的冷落和打压。
两人身上没有什么银钱,谢皓初只能带着武采儿,先去他在京城中名下的铺子梳洗换衣。
等谢皓初回宫请罪的时候,皇帝早就把他这个儿子,抛到了脑后。
御书房中,少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把半年的遭遇与谢棱讲了一遍。
压低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御书房中,依旧显得突兀。
把遭遇说完,见皇帝没给回应,少年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语气发闷的请罪道。
“孩儿此去新北,未能完成父皇给予的重任,请父皇责罚。”
注意力一直放在奏折上的谢棱,在他讲完淡淡的应了一声,“能活着回来就好,下去吧!”
饶是做好了对方会失望的准备,谢皓初还是对皇帝的冷淡寒了心,膝盖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只觉上面的凉意直达全身。
少年清癯单薄的脊背,微微弯起给皇帝行了一礼,“是,父皇。”
谢皓初回到皇子寝殿,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抽离。
宫中的手下,见主子情绪不佳,犹豫着要不要汇报这半年来京中的情况,以及当初刺杀的安国公家大公子失败了的事情。
最后看谢皓初心神疲累,沉沉的睡了过去,才默默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