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南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脱……”
“没错,脱掉他的衣裤,纨君,拿我的包来。”
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就带了师父交给她的银针。
那包银针,能让她救不少人。
唐纨君会意,赶忙递上包。
慕容南也积极,上前弯腰解弟弟病服的纽扣。
慕容起想到自己都瘫了,还要被一个来历不明,古怪至极的陌生女人羞辱,他气得瞪红了眼。
“不许碰我,慕容南你听到没有,你敢脱试试。”
慕容南不听,执意脱。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脱干净了,慕容起急了,又提醒道:
“她是个女的,她能看见。
慕容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要是被一个女的看光了,你觉得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连翘忍不住笑出声。
“看光怎么了,男人的每个肢体构造我都一清二楚,再说,不脱掉我怎么给你治。
你少嚷嚷,我又不会占你便宜。”
见慕容南迟疑着不想脱裤子,连翘直接推开他一把扯下。
就留了一条小裤衩。
当男人的身体没剩多少布料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红了脸。
曾经她看师父给她的医书,书上有男人身体构造的画像。
她研究着,学习着,心里毫无波澜,平静如水。
可此时此刻,看着一具真正的男人的身体,她为什么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火坑里。
浑身燥热不说,还很难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胸口里更像是有头小鹿在乱撞。
脸颊也热得滚烫。
“啊啊啊!!!!!”
慕容起见自己差不多被看光了,生无可恋地喊出声。
慕容南跟唐纨君同样身为男人,都不好意思直视。
那连翘倒好,明明小脸红得跟猴儿屁股似的,她却还是毫不避讳。
“慕容南,把她给我丢出去。”
气得肝疼的慕容起睁开眼见那死女人还在看,他狰狞地对着慕容南又喊。
反应过来,慕容南靠近连翘出声:
“要不……我们先出去?”
连翘这才回过神,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顺了顺呼吸。
她摆手,“不必,我先给他通通气。”
摊开银针包,她动作熟练地取出里面十厘米长的银针,开始往男人身上扎。
慕容南看她手法有些粗糙,忙提醒:
“不消毒吗?你不看看片子再下手?”
“这针用不着消毒,再说,以前我扎我家那头老黄牛的时候烫干净了的,没事儿。”
慕容南,“……”
唐纨君,“……”
慕容起,“……”
三个男人都震惊了。
这女人在干什么,用扎牛的针扎人?
慕容起更气,却又无法动弹拼命地嘶喊:
“慕容南你从哪儿弄来的人,赶紧给我丢出去,不许她再碰我,弄出去啊。”
还不等慕容南有所行动,连翘烦躁地道:
“拿胶带把他嘴巴给我封起来,吵死了。”
说着,又示意唐纨君。
“刚才配的药,七号包跟三号包,拿去碾成熔浆,用白纱布装好给我送过来。”
唐纨君赶紧去做。
慕容南忙劝着弟弟。
“她能治好你的伤,你就忍忍吧。”
慕容起不乐意,气得涨红的俊脸,扭曲地对着连翘喊:
“你这个死女人,你死定了,我一定要将你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