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女人忽然松口让我们出去?”萧兰堂颓废这小半月,但伤势在各种好药加持下竟好了不少。
他一想到宴席就觉得心有戚戚然。
上次当庭被打个半死,这次又是在干什么?
萧兰宁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宋军师说了,他去求了明兰若,他早就被我拿捏住了。”
“宋什么军师,你还挺恭敬的,你不是更中意焰王么?”萧兰堂冷哼一声。
萧兰宁幽幽地扫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做戏自己都不入戏,怎么叫人入戏?”
萧兰堂盯着她一会:“你别自己入戏了,别人没入戏!”
这些赤血的人,可不好对付,就算赤血的人好对付,明兰若那妖女男人婆却不是个好相与的。
萧兰宁一顿,坐在窗边对着镜子开始打理明日要用的首饰:“拿捏男人,十年里,我失手过?”
萧兰堂顿了顿,这还真是没有。
连当初的扬州知府都拜在萧兰宁裙下,尽心竭力地为她捧来贞洁牌坊,得享朝廷给贞妇的津贴,却半点头发丝没沾到手。
萧兰堂轻蔑扯了扯唇角:“是啊,我姐姐最厉害了。”
说罢,他自己推着轮椅走了。
萧兰宁看着左右无人,伸手将腰藏好的东西拿出来看了看,再次确认东西完好无损。
她一向谨慎惯了,原本不想那么快把这两张东西拿出来的。
她要很小心地谋划使用方式。
如果不是因为那日看见了那位殿下与明兰若的相处,他的样子,深深刺激了她心中的嫉恨。
也不会提前冒险。
萧兰宁闭了闭眼,微微捏紧了自己手里的两张纸,将它们分开放进自己腰带和袖子里。
明夜,成败在此一举。
……
与此同时
上官焰乔的房间里。
小齐子恭谨地将两张薄如蝉翼的纸奉上,赫然与萧兰宁藏在身上的东西一模一样。
上官焰乔捏着手里的棋子,看着那张纸,淡淡地问:“你们看过上面的东西么?”
小齐子不知怎么地,只觉得夜里寒意深重。
他不由自主地头垂得更低了:“跟在您身边多年,奴才们虽不如和公公,却也晓得不该看的不看。”
上官焰乔放下一颗棋子,看了他一眼:“嗯,本王身边的人都是懂事的,下去吧。”
小齐子乖觉地离开。
上官焰乔自己与自己对弈,直到下完了手里的一局棋,才捏着最后一颗棋子出神了一会。
他转眼看向那棋盘边上两张薄纸,打开来看。
那些字迹虽然有些青涩,却已经笔锋锐利,有了龙飞凤舞的姿态,只是仍隐着浮躁。
他慢慢地将纸张看完,仿佛在重温它年旧事。
烛火在上官焰乔眉目间落下诡异又浓重的阴郁光影。
他将那两张纸放在火焰上点燃,看着火舌将那纸张燃尽,唇角弯起诡异又疯狂的笑。
烧了吧,烧个干净,就让那些肮脏的过去,全都烧了……
全都烧个干干净净!
全都……
不许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