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许是一条命的重量还是有的,所以她有些醒悟。竟然没有再闹。
她好像发自内心的感觉到了薛绍冲对王稚的不同。
对王稚的恨意自然是有增无减。
而西凉月本以为的府中事,也成了外头的事,外头要求立太子的呼声越来越强烈。与此同时,彼此的攻伐就难以避免。
烈王府的妻妾不和就成了一个点。
首先就是支持三皇子的朝臣们指责烈王府里的孺人西凉月不敬主母,行事嚣张跋扈之类的。
很快,就有西凉朝臣们指责王稚对下苛刻,善妒。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烈王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住,凭什么做太子?
紧接着就有人翻出了毒蝎子的事,你说那是淑妃做的,证据呢?
可朝中一些言官们最擅长的就是黑白颠倒,只由那蝎子的出处,就能断定一定是西凉人做的。
虽说没有明着指责烈王谋害兄弟,但是那个意思是到了。
就在这件事还没个定论的时候,昭宁公主夜会外男,行为荒唐的传闻不胫而走。
说的是有鼻子有眼,游荆与大公主那些秘闻其实算不得多隐秘,早在大公主婚前就闹的沸沸扬扬。
尤其是,贺兰家又说自家孩子死的奇怪,头一日见过了游荆,当夜就暴毙。
家中只说是孩子没福气,如今想来,只怕是蹊跷。
一时间,二皇子,大公主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游枢密跪在了宣政殿中,痛哭流涕:“臣的侄子早已亡故,此子来历不明,实在狼子野心。还请陛下替臣做主啊。”
他的意思是,游荆取代了他真正的侄子。这个人,也不是游荆。
皇帝看着他痛苦,缓缓叹口气:“卿起来吧,既然如此,朕替你查明。”
接下来的事,几乎没有悬念。
游荆被下狱严查,毕竟贺兰家告他谋杀,不能不抓。
大公主在府中也不能出入了。总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不闹出来就罢了,真的闹出来了,皇帝也不能说不管人家一条命吧?
烈王府中,王稚听着梁涯将这些事说了一遍后道:“知道了,继续打探吧。”
青雀紧张道:“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大公主怎么办啊?”
王稚摇摇头不想说话。
大公主能怎么办呢?她也没想到,大公主竟然这么大的胆子。夜夜私会游荆,这是把西凉人的脸往地上擦。
如今好了,大安朝臣指名道姓说她私德败坏,放荡无知。
想来西凉将军们也恨她,出连行和出连浩父子是很能代表一些人的。
最被动的是贵妃和薛绍冲,这个紧要关头,这简直就是给他们当头一棒。
“给我备车,我去公主府。”
“这时候去啊?”花奴犹豫:“外头本就有诸多说法了,您这时候最好是避开。”
“避开能行的话,都避开了,去预备吧,低调些。”说完又笑:“不过低调也没用,随便吧,就正常走。”
花奴几个也只能依着她。
中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