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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间房的浴室里,水汽萦绕。
空气里凝结着旖旎因子。
简笙跟许洲天一起泡在浴缸里。
许洲天手里捏着一块海绵,坐在她身后,往她白皙的肩膀挤着水。
简笙脸被水汽蒸得通红,黑发盘在脑顶,露出白皙修长的天鹅颈。
“许洲天。”大概是不想空气一直这么安静着,简笙出声。
“嗯?”许洲天应她。
声音又哑又沉。
简笙道:“是不是应该给那只小猫取个名字?”
“取啊,””许洲天扯唇,“想取什么?”
“许霸天叫许霸天,我也想给它取个霸气点的名字。”简笙道。
许洲天笑了一声,“你确定?”
“我可一直想给那家伙改名来着。”
“我觉得还挺好的。”简笙道。
吻落到她耳垂,“那你好好想想。”
简笙一连想了好几个,等洗完澡,被许洲天带在衣柜前挑衣服,才想出一个满意的。
也因为,她之前只是故意找的话题,想得并没有很专心。
看着他衣柜里那一排衬衣和T恤,简笙犹豫了下,道:“没有睡衣吗?”
“睡衣啊,”许洲天捏了下她指尖,“当然有。”
打开了另一边柜子。
里面挂了三套,许洲天凑在她身后,“选哪件?”
简笙随意指了一个,说道:“我想好了,叫泰逢。”
“什么。”许洲天帮她拿了下了她选的那套。
“小猫的名字。”
“太疯?”
“……”
简笙觉得她的发音应该没什么问题,重复,“是,逢,不是疯。”
许洲天笑了一声,“不是要取个霸气点儿的?”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憨憨的。”
“哪里憨了,泰逢是《山海经》里的一个神话人物,具有很强的法力,能给人带来好运,是一位吉神,泰逢的脸跟人差不多,但身体像野猫,有一条很长的尾巴。”简笙解释道。
许洲天捏了捏她的脸,“涨知识了。”
“没看过《山海经》。”
“所以你还觉得这个名字不霸气吗?”简笙道。
许洲天声音含笑,“行,霸气。”
气息从她耳边压了下来,有些浑浊,“这名字想好了。”
“那现在把衣服换了?”
简笙身上穿的是许洲天的浴袍,而他用的浴巾,因为把浴袍让给了她。
简笙轻“嗯”了声。
空气安静了两秒,简笙先出声:“那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我换好了,叫你……”
下巴被许洲天捏住,他出口的话带了欲念,低浅带哑,“出去?”
“诶,简同学,这可是我的房间。”
“……”
“而且,”耳尖被他咬住,感觉到他稍锐的齿尖微微划蹭着,声音贴着皮肤发出,“刚才洗澡没见你害羞,”
“现在害羞什么?”
简笙想争辩什么,手腕被他抓到了后面,缓慢往下带。触碰到那刻,简笙双耳烧红,找不到边际。
他声音极浪荡,又痞邪,带着浓烈的哑,“没发现?”
”老子早就硬了。”
……
窗帘大概是去洗澡前就拉上的,遮住了外面大片的黑夜,树梢的月亮也探不进光。
偶有风动,吹落不少枯叶,掉落微凉的地面。
室内的温度在一点点上升。
安静的空气里有男人细微的喘息声,不知道过了多久,像山石塌陷,传来呜咽的女音。
事后简笙出了很多汗,被许洲天抱着重新去了一趟浴室。
洗完澡,简笙睡意不大,注意到右面墙前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轻粘土捏的小人,之前她一直都没留意到,怔了怔。
轻抓了下许洲天的手,对他道:“能不能抱我去书桌那?”
许洲天卷起她一丝头发,“使唤我?”
“不行吗?”简笙道,“拜你所赐,我现在好累,没力气。”
许洲天扯唇,黑眸沉沉落在她红润的脸上,“你这是在撒娇?”
“……”
“你如果要这么认为,就是吧。”简笙道。
“那还不够劲,声音再嗲一点。”许洲天掐她脸。
“嚣嚣,”已经亲密地接触过,之前的余温也还在,简笙便没有多矫情,像本能地流露出来,虽然她并不会撒娇,“抱我过去。”
许洲天盯了盯她,唇角扯着弧度,“够了。”
“你信不信再嗲一点,我又会忍不住弄你?”
“……”
简笙沉默不说话了。
许洲天将她从床上抱起,去了书桌那。
简笙身上穿的许洲天的睡衣,很宽松,穿上后基本不显身材,但是她脸摆在那,经过事后的红愠也未完全退去,长发都被许洲天拨到一边,半侧耳垂和白嫩脖颈露在外面,又一身黑,比平日多出不知道多少妩媚。
她对此并不自知,伸手将那个小人拿到手上,“你还留着它。”
手里的小人是她捏的,照着许洲天的模样,不过技术很差,其实一点都不像他。
许洲天帮她勾了勾耳边的碎发,低应:“嗯。”
简笙忽然想起来,她之前答应过,还要给许洲天捏一个“她”版的小人,但是后面课业太忙,直接忘了。
手里这个,是许洲天生日的时候,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过了这么久,有些退色,表面也没最初那么平滑了。
“还有这个。”听见许洲天拉开抽屉,音色沉。
他手边的抽屉拉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橙色的小柿子挂坠。
简笙目光投过去,再次一怔。
一道画面浮现在脑海。
“这个送给你。”她将手里的东西朝许洲天递过去。
他接过后,垂眼看了好一会,捏了捏,问:“怎么是柿子?”
“你没听说过那个谐音吗?”
她唇角浅弯,“柿柿如意。”
“事事如意,”许洲天捏了下那柿子,语调懒慢,“以前还以为不准。”
“现在准了。”
“……”
简笙从他手里拿过那个小柿子挂坠,低头认真看了一会,说道:“你送给我的东西,我也都还留着。”
“我送过你什么?”许洲天似乎不记得了。
简笙抬头,“那个粉白色兔耳朵陶瓷茶杯,还有那个兔耳朵发箍。”
许洲天挑了下眉,轻哂,“怎么都是兔子。”
“因为我属兔呀。”简笙道。
这一声“呀”,许洲天挺喜欢,他凸出的喉结轻滚,捏简笙下巴,“这点东西你就这么稀罕了。”
“那现在我人也是你的,”
嗓音打了个转,“是不是乐上天了?”
简笙对上他深邃的黑仁,舔了下唇,没说他自恋,而是顺了他的意,应:“嗯。”声音很柔。
“那怎么,也得再乐一次。”许洲天拨弄她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