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她用来治病救人的,她记得当年选择学医的时候跟父亲说过一句话,“救人不分贫贱富贵,救能救之人,救该救之人。”
不管邓淑怡是不是傅家的孙女,只要她是苏年的病人,苏年就会全力以赴帮她治病。
苏年拿着银针,提醒道:“今天下针穴位和之前有所不同,会有点痛,你受不了要马上告诉我。”
“知道了,苏小姐。”邓淑怡说完,闭上眼,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
苏年先是在她肩膀刺入两针,之后是手肘,手腕,胸腔下三寸,肚脐上两寸,然后对邓淑怡说:“我要抬起你两条腿,在臀下下针。”
“好。”邓淑怡答应着。
苏年把她的腿支起来,下针的地方是臀下和大腿连接处。
“对了,有件事忘了跟你说,那个女婴身上有块胎记。你不敢测DNA,就看看她臀下是不是有块红色椭圆形胎记,也能知道答案。”
沈秋萍临走前的话突然在苏年脑海中响起。
本来苏年没打算信沈秋萍,可答案就在她眼前,还是她马上要下针的地方。
邓淑怡感觉到她的迟疑,不好意思的说:“很难看吧。”
苏年一愣,看到那块伤疤的同时,听到邓淑怡低声的说:“那年家里突然发生煤气爆炸,火势蔓延到房间里。我母亲被困在厨房,我父亲为了先救我,把我拖进到楼道,再回去救母亲的时候,两个人都被大火困住了。之后我们被救,我父母因伤势过重去世了,我身上还好,没有大面积烧伤,只有几个地方留下了伤疤。”
“怪不得之前针灸的时候,她右手臂有一块烫伤。”苏年想起那块疤痕,和邓淑怡臀下的烧伤程度差不多。
不管遇难的是不是邓淑怡的亲生父母,这必然已经成了她心中不可磨灭的伤痛。
“你父母真的很爱你。”苏年如是说。
邓淑怡侧过头,让眼泪流在枕头上,微微动了动唇齿,“是啊,比有些父母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