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为了凡人之后尘霜的睡眠浅的可以,稍微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惊醒。
“阿罹…”
只见夙未罹抬手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尘霜身上
“把衣服换好,本座带你出去转转。”
尘霜看着眼前那个清冷的魔尊,试图从中找到一些讯息,无论是哪一方面的
看着尘霜发呆,夙未罹不悦地皱起了眉。
“本座记得师尊没有需要徒弟服侍穿衣的习惯吧。”
那是一件月白色的衣袍,从前,自己从未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他是又想出来了什么新的羞辱人的玩法?
这衣服真好看,可惜,总归最后要被撕碎的。
“尘霜?你要是再不快点本座就来帮帮你,不过到时候。”
“对不起,我这就穿。”后来的尘霜分外喜欢说对不起这三个字。
夙未罹的帮忙大概又是杀人,他不会让我死,可是他对别人没有怜惜。
“穿好了?那走吧。”
夙未罹走到床边,抱起了尘霜,向外走去,随即开启法阵,只一刹,便到了目的地。
春城的郊外,早就有花开放 一片一片,漫山遍野都是小野花,摇曳着…摇曳着…
“这是?”
“你不是想看花灯吗,本座带你看。”
挥手间从空间之中拿出一个轮椅将尘霜放上去,又俯身拿出来了两条锁链“师尊本座也不想给你带上这些东西,可是你逃跑的次数太多了,本座不信你。”那两道锁链就那么死死扣住了尘霜的双腿和腰身,夙未罹又抬手隐去了锁链的样子。
“阿罹,我的腿已经废了。”
“带着,要不然就回去,尘霜,你最好还是想清楚。”
“…”
华灯初上,妖魔肆虐,近些年还算是好的,起码夙未罹没有最初几年一般嗜杀,可是人间还是异相丛生,从前这时不该有野花开的,如今倒是早了。
人间城池都有阵法,以防止妖魔肆虐,为祸人间,这种花灯节更是请了仙门弟子前来镇压,可惜那些人的修为又怎么可能是夙未罹的对手。
“阿罹,他们对你构不成威胁,别杀人。”尘霜在看见有仙门弟子的时候就注意到夙未罹的眉间皱了皱,不能让他杀人了,于是她伸手拽住了夙未罹。
“尘霜?你想好了再说话,好嘛?”自己都保不齐了 还敢管别人?
尘霜看见了夙未罹的怒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慌乱中扯着夙未罹的领口 将他拉到一个高度上,吻了上去。
“下不为例。”无论这个吻出自什么样的原因…主动的总比被动的香不是吗?
不展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人群涌动冲散了他们,尘霜被挤到了一处偏僻的巷子,巷子的那头有着的是一个小小的云吞铺子,遑论阿罹好像很喜欢云吞,不若点上两碗等他…
“您好,要两碗云吞。”
“姑娘看起来不是春城之人,为何会寻到此处?”卖云吞的是一个莫约古稀的老者。
“确实不是,只是游玩来此,与我的…夫君走散了,这才来到这里…”
“近些年天下可不太平,这春城前几年才被血洗过,说来也幸运,那日魔君血洗整个春城,却是独独没有来这里,许是太偏了,被遗忘了吧,倒是要小老儿逃过一劫。”
春城曾被血洗?夙未罹从未说起,怎么回事?难不成,也是,自己都成这样了,怎可能什么都知道。正想着,腹部传来一阵钝痛,锁链再不断收紧,她知道这是夙未罹在找她,正好他来了,云吞也就好了。
“姑娘你怎么了?”那老者看见了尘霜捂着肚子,以为是不舒服。
“无妨,谢谢老伯了。”
“有什么可谢的,说起来,姑娘,你真的很像我从前的一个故人。”
“那还真是巧啊!!!”
“阿罹你来了?”远方走来一个少年,只是杀气有些重“阿罹,我要了云吞,一起吃吧。”尘霜很明白如何才能让他消气。
“这云吞,倒是很熟悉的味道。”
“阿罹,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的就是云吞了。”
“姑娘若是不赶时间的话,老头子我倒是可以教教姑娘…”那老伯突然开口“总归我也没有孩子了,不若教给姑娘,起码不至于让这方子失传。”
“阿罹?”尘霜转头看向夙未罹,她不敢自己做决定,毕竟上一次的结果,不能再害了旁人。
“娘子若是想学便学吧,为夫等一会就好。”
那老伯开始细细教着尘霜如何包好云吞,如何调出汤汁。
尘霜总感觉这云吞自己好像做过无数遍,可分明自己从不会做这云吞。
“姑娘天赋真好,老头子才教一次就如此熟练了。”
他们走时给老伯留下了些银子,而后夙未罹从袖中拿出一张面纱,为她遮上。
那老伯看着那双眼睛,看了好久。
“阿迟?”
太多年过去了 ,那个人,也没有多少人记得了,或许自己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