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多吃些病怎能好?”
“我已经大好。”
“你方才还在咳。”
“你可否和御膳房说以后菜多加些盐,这淡得难以下咽。”
“膳食不合口味为何不早说?”
“你我夫妻多年你怎会不知我的口味?”此言一出,慕澜自知又失言了,两人都语塞了许久。
过了半响楚皓问道:“澜儿,你仍是我的妻对吗?”
七载夫妻,靖南那些时日楚皓对她的好点滴心头,怎是说忘就忘,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她心里也装了旁人。慕澜不如何作答,便只好沉默不语。
楚皓又道:“在我心中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其它都是旁人。”
慕澜自知多说多错,不敢再说话。
晚膳过后楚皓不舍得走,她央求慕澜借他书房一用,慕澜不忍拒绝,他命人把奏章搬到偏殿的书房。
他在桌上批阅奏章,慕澜便在一旁看书陪着他。偶尔抬眼看他,只见他一脸倦容,不时用双指紧捏眉间。
她说:“你若乏了便先回去歇息吧。”
他只说:“我还不倦。”
慕澜知他夜夜都一样,非得撑到乏得不行才愿离开,连李姐姐都怕极了陪他,慕澜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只好低下头继续看书。
等她再抬头时,楚皓竟已趴在案上睡着了。“今天他怕是累坏了吧”,她有一丝心疼他,走到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轻唤道:“楚皓”
楚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脸尴尬说道:“看来是有些乏了。”
“你在这睡要着凉的,到里屋去睡。”慕澜道。
楚皓看着她,那眼神瞬间激动惊喜交杂。慕澜又说:“我今夜睡之前小景的床。”楚皓眼中一丝失望闪过,随即又恢复了光彩,毕竟小景的床和慕澜的床虽有一墙之隔,但都同属内室。
除了夜里慕澜不时咳嗽,听得楚皓揪心的疼,他俩也算是互不打扰地渡过了一夜。